她顿时愣在原地,一时候只感觉浑身发凉。
唯有沈娇单独蹲在景观池旁,逗弄内里养着的鸭子。
谢韫的神采有些古怪,在这俩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毕竟是没忍住,低声问道:“沈娘子,顾都督国公世子的身份,我可从未跟人提起,你如何得知?”
午后时分,店里没甚么客人,大满小满在柜前打盹,喜儿出门采买去了,厨子则窝在厨房里研讨炖肉的香料。
她沉默了半晌,道:“宋公子,能不能帮手探听探听谢韫的秘闻”。
约莫过了两三个月,谢韫的动静还没探听返来,谢韫本人倒是又来了。
她屈膝施礼,礼节实足:“谢大人谬赞,不过红颜弹指老,远没有其他来得实在。”
谢韫哈腰候在一旁,特有的闷闷的笑声透着几分奉承:“这位娘子就是闲月阁的老板,听闻您过来,特地来见个礼。”
她压下心头的情感,悄悄点头道:“未曾。”
忙斟了杯酒,道:“都督大人,您驰驱一日也累了,先用点饭。至于阿谁甚么逃妾,若真是在凉州卫的地界,下官掘地三尺也给您把人找出来!”
她的神采顿时白了几分。勉强笑道:“世子谈笑了,妾身畴前并未见过世子。”
顾廷晞。
宋卿礼笑了笑,转头看了她一眼,道:“好。话说返来,沈娘子夫君早亡,也是不幸人,还请大人莫要再寻她高兴了。”
她点头,道:“看他们在一起的模样,应当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老族长也许也发明了。”
谢韫扶额,笑道:“倒是我粗心了,顾都督甚么没见过、甚么没吃过,倒不如尝尝我们本地酿的葡萄酒,也算是个特性。”
宋卿礼悄悄扬眉,笑着问道:“哦?甚么逃妾?”
大满小满忙迎了上去,卑躬屈膝地把人请上二楼,进了包间。谢韫跟在前面,忍不住转头朝她努嘴:“还不快跟上!”
她点点头,又道:“对了,喜儿,取一百两银子还给宋公子。”
她浅含笑了笑,道:“娇娘打小受管束严,只晓得男婚女嫁,不晓得无媒苟合。”
顾廷晞点头,“哦。”
包间的门俄然被推开,宋卿礼端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出去,笑道:“谢大人,小人传闻高朋来了,忙去寻了这个!”
喜儿走到她身边,有些猎奇:“娘子在想甚么?”
说罢,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她有些莫名其妙,悄悄道:“如何了?”
目光相对的一刹时,她仿佛心跳停止了半拍。本能地想抬腿跑,却又被那视野盯在了原地。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那好吧,既然你这么热忱,我也不好平白回绝,二掌柜。”
宋卿礼忙道:“客气甚么,都说了我是闲月阁的二掌柜,如何还要算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