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云冷静地扶着她从假山后绕道，又穿过屏风，稳坐在太后的高位，四周的人立即静了下来。

她昂首那一刻，沈娇内心慌了一下，不过考虑到她们之间十来米的间隔，加上灯光暗淡，她又完整换了妆造，只要少说话，想来应当无碍。

张月瑶笑了一声，仿佛闻声甚么大笑话：“呵，你不幸？勾搭有妇之夫，主动爬高门世子的床，就连赵家这小子，传闻也是你自荐床笫啊，要本宫说，你是所得皆所愿，有何不幸之处？”

许是张月瑶瞥见她瞪圆的眼睛，轻笑道：“对了，太后娘娘才进宫，想必还不晓得姚蜜斯的光辉事迹呢吧，要不要本宫给你讲讲？”

张月瑶咂舌：“哟，这小子玩的可真脏啊。”

张月瑶倚在软椅的扶手上，把玩动手上的黄金护甲，声音娇纵：“侯夫人好久未进宫了，连太后回宫那日都没来，本日如何得空？”

张月瑶微微挑眉：“哼，她们俩能有甚么事，巴巴地凑上来惹人厌。”

顿了顿，又道：“可谁晓得，那赵家小子不但是身子坏了，连心眼也坏了，打起人来专挑女人家的阴私处所，烟管子烫，剪子戳，实在是......实在是难以开口。若不是臣妇不测撞见了，只怕小女要活活被磋磨死啊！”

闻言，沈娇在内心鼓掌一个时候。

张月瑶仿佛来了兴趣，诘问道：“哦？甚么事儿？”

沈娇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赵宇凌真是不干人事。不过姚馨月这般了局，也是咎由自取。

永安侯府也来了，侯夫人领着姚馨月，坐在中间靠前一些的位置。远远地看去并不清楚，也听不见说了些甚么，模糊瞧见姚馨月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弹了弹指甲，悠悠道：“还是明知如此，还是舍不得赵家的繁华呢？”

声音一如畴前那般嘶哑，让人难受。

下首的张月瑶瞥了她一眼，上扬的嘴角里清楚带着一丝不甘心。

姚李氏很快领着姚馨月候在阶下，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尊卑有别，姚李氏连头也不敢抬起，只低声道：“臣妇携小女馨月，给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存候，恭祝娘娘千岁。”

张月瑶听了只感觉好笑：“你半子为甚么打你女儿啊？莫不是做了甚么恶事？”

姚李氏忙道：“小女自嫁给赵家小子，连大门都没出过几次，如何会作奸犯恶呢？实在是......”

等她从山洞里出来时，已经月上柳梢了。

张月瑶轻哼一声：“那怎的本日就离得了？”

姚李氏弯了哈腰，赔着笑容：“侯爷身材愈发不好了，身前离不得人，臣妇也一向不得空进宫给娘娘存候。”

不过，高门世子指的顾廷晞，可有妇之夫指的谁？

她内心格登了一下。

她正要说话时，一个小寺人从中间走了过来，埋头道：“太后娘娘，太妃娘娘，永安侯夫人携蜜斯前来存候，问两位娘娘是否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