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动都没动,流云上前一步架住了拐杖。
两人相互打一声呼哨,齐齐追了上去。
“我只是向神女敬杯酒罢了,神女,惊骇甚么?”
太妃是后宅老妖精了,自是晓得如何将祸水东引,她这个表姐啊,那但是出了名的刻薄难缠,本身府里的那几个儿媳孙女的,没少受她的磋磨。
宴席设在花圃左边的雾台与凉台,中间以连廊相连,前后各通向分歧的方向,雾台通前,凉台通后,刚好安排男宾与女眷,隔着长长的连廊,倒也合规便利。
本日在场的,虽说大部分都是荣阳王府或三皇子一派的人,但也有一些与荣阳王府对峙的派系,比如太子派的人,比如候夫人,做御史的嘛,嘴皮子普通都很溜,这候夫人更是青出于蓝,这一番话说的,不但当场打了老夫人的脸,连荣阳王府也没能落下好。
说着,手里的木杖冲着夏青禾就抡了畴昔,世人没想到这老夫人说脱手就脱手,等反应过来,她的拐杖都快到夏青禾身上了。
“你竟然教唆下人对长辈脱手!”安淄候老夫人气得双手颤抖,何如拐杖死活抽不返来,只颤抖着嘴唇开口叱骂。
“你是神女,万众谛视,荣宠正浓,谁会感觉有失身份,恐怕凑趣你还来不及吧?”秦若然自嘲道,酡红的脸颊带着丝笑意,那笑意如何看如何有些幽怨。
“我敬你年纪大,胡说几句我不计算,但你倚老卖老,还要脱手经验人就是为老不尊!算哪门子长辈呢!我家可没有这么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的长辈。”
前院夏青禾露的那一手,这时方才有下人传至太妃与方氏的耳朵里,别的人家有下人丫环闻听的,也都奉告了自家主母,一时候世人各怀心机,沉默入坐。
飞月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来路。
说着,便使眼色让下人号召着女眷们前去宴席。
“本日荣阳王府宴请,也是为禾儿道贺,不宜动家法,不如,让禾儿与姨婆道个歉?”
这低劣的演技啊!当真觉得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女人呢!接下来该让她去换衣了吧?
一场硝烟仗还没打,就被毁灭了,夏青禾晓得这只是开胃菜罢了。
夏青禾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
她摇摇摆晃举起手中的酒杯,脚下用心一个踉跄,眼看要朝夏青禾扑去,飞月从旁伸出的手臂拦住她的身子,“三皇子妃谨慎!”
“甚么人?!”
夏青禾转头一看,仿佛是候御史的夫人,嘿,这话她爱听,总算有个明白人了,这个候夫人她记下了。
“还等甚么今后?本日这么多人看着,都让你们丢了面子,还不敷管束一番的吗?”老太太手拄木杖,忍不住在地上捣了两捣。
“老夫人,这就是您不对了,今儿个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为神女道贺而来,哪有在人家的宴席上开口训人,还要脱手的?这里是荣阳王府,就算您是太妃的表姐,那也不晓得是出了多少服的亲戚了,还能在这里耍耍威风,算是太妃给安淄候府的脸面,您好歹也见好就收吧!这里可不是你们安淄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