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下子对劲了不?你还思疑老夫有没有资格当你徒弟不?你那些话固然憋在内心没说出来,但是老夫如何看不出来你那点谨慎思?这回老夫露了一手,你另有甚么牢骚不?”板着脸的老头枯酒诗瞪着牛背上的男孩。
“说是弑仙……杀的也不过是一些平常修道者罢了,只是被老百姓传得太神了,在凡夫俗子眼里,是个修道的,那就是个神仙,多少千年了,也没见凡尘之人能够窥破玄机,那些修道者那里就仙了?不过是先你几百年出世,算得上先人,但就算得上神仙了?”老头儿枯酒诗唠唠叨叨。
“算个屁。”老头儿枯酒诗没好气道:“你一没练剑招,二没练真气,三没炼筋骨,说白了就是啥事都不做,你这算个屁修武!哪儿有那么轻松的修炼?”
枯老头一瞪眼,把那放眼北海排名第一的龙象剑如同扔甚么不值钱的东西一样扔到了男孩的怀里,说道:“好好抱着!行走尘凡,炼养剑心,你和这把剑可一点都不能分开,对,和你想的一样,别那么看着我,就算是上茅房,你也给我带着这把剑!”
李默兰松了一口气,暗想这糟老头儿还挺通情达理。
老剑仙说话间,仿佛特有六合浩然正气在翻滚,秋风吹拂,有草屑被卷起,起起伏伏而落于林间。
“我如果手一抖,把这名震北海的龙象剑掉到了茅坑里,咋办?”男孩仿佛是用心问道。
“屁事儿真多。”李默兰嘟囔了一句。
“但是,你要承诺老夫一件事情。”枯酒诗俄然说道,严厉而当真。
“不管你的剑道将来到了何种境地,不管你在那些道门里头站在了如何的职位,不管你的心中,到底以为本身是人,亦或是修道以后而理所当然的将本身当初了脱世外的神仙……你手里的北海龙象,都千万不成指向这北海的百姓!”
李默兰如有所悟,点点头。
草甸上的老青牛背上,男孩悄悄抚摩着这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北海龙象,用力儿抱在怀里,然后问道:“老头儿,我跟着你固然修你那甚么剑道,但是如果我想的话,我今后可不成以去修道啊?”
男孩俄然问道:“枯老头,咱这旅游……哦不,是行走尘凡,算是修武了吗?”
“以是说……我的关头就是这把剑?你连挑弟子都是看这把剑来挑的?”男孩一脸匪夷所思。
“还不是你说的。”李默兰撇了撇嘴,说道:“那我要养这剑心干甚么啊,一点用都没有。”
闻着青草香味儿,李默兰悄悄的偷窥了一下老头枯酒诗的神情,没瞧出个以是然,迟疑了半天。最后大抵是心中的那些动机占得了上风,实在也没甚么正儿八经的内心狠恶斗争,就如许悄悄开口。
“当时候我也差未几老死了,谁还拦着你去修道!最多不过六七年,老夫就驾鹤东去,谁还能拦着你这小兔崽子想做甚么做甚么?你去天上摘星星摘玉轮也不干老夫鸟事!”老剑仙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