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只好三步一转头地,恋恋不舍地出去了。
刘正声见他负气而走,免不了重重叹了一声,楚沉夏表示他坐下,一面为他倒茶,一面问道:“刘大人叹甚么气?”
刘正声显得非常惊奇,双目微瞪道:“先生既然晓得,为何不肯对朱家施以援手?”
“我倒是查出一些端倪来。”楚沉夏也学着他的模样,抬高声音道。
楚沉夏淡淡一笑,将茶壶放回原处,“刘大人固然说就是了。”
二人下了马车以后,便再无半句言语相同,进了东宫,陈咸才惊觉刘衍不在,正想走人时,见刘正声悄无声气地走向楚沉夏的院子,也忍不住跟了上去。
楚沉夏既拉拢了朱家,又将朱家推向了天国,这一盘棋下的实在是精美,恰好此时的朱家越是被刘彧盯得紧,越想投奔东宫。
刘正声余光望向陈咸,冷哼了一声道:“天然是来求人的,不然是来干甚么?”
天子仿佛也发觉到甚么,伸手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朕也累了,你也好好去歇息吧。皇宫有王秦他们在,你不必操心了。”
“刘大人,”楚沉夏见到刘正声笑着施礼,目光却在他身后一顿,有些错愕道,“陈大人如何也来了?”
白玉石阶前,刘衍脚步仓促,一口气爬完了石阶,站在殿门前,一口气都不喘地说道:“奉告父皇,儿臣来了。”
“脱困?血海深仇这类东西一旦黏上,至死方休,他朱家想要脱困,是不成能的了,殿下帮他,也就是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的。”楚沉夏斩钉截铁道。
“我有说过让柳氏清闲吗?就算朱家能幸运逃离,柳氏倒是千万不成能逃脱的,做了错事的人,就必须为本身的行动支出代价。”楚沉夏调子一转,有些急厉道。
“实在当年的事情,倒也不满是朱家的错,”见到楚沉夏倒茶的手一顿,刘正声忙解释道,“先生,我不是想为朱家辩白,只是想把当年的事情说个清楚。”
“当年季氏和朱家另有柳氏奉皇命诛江湖权势,柳氏一向想让他们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便设想让江城的人搏斗了天下大师沈家。因为惊骇江城的权势,又设想让朱家搏斗了江城。他算盘打得如此好,就是怕将来被两家抨击。”刘正声手握在茶杯上,待说完了这话才将茶杯递到嘴边。
刘正声低头想了一阵。底子不敢昂首去看他的眼眸,沉声道:“如果先生这么想的话,不就中了柳氏的狡计了吗?先生仇恨朱家,柳氏又能再次坐收渔翁之利,对先生来讲。岂不是得不偿失?”
守在殿门前的公公躬身施礼道:“太子殿下,陛下先前说了,殿下来了,尽管出来,不必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