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当即道:“何叔所言甚是,小安,你还是多跟何叔学学,这都是老成慎重之言。”
女子啐道:“你这地痞,净会瞎想,白日的时候莫是没有看到么?唐人购了多量茶叶,全都搬上了这船,怎能够全装的是银子。再说这万料大船如果真装了银子,怕是全部大清国的银子也能装下了。”
说罢,她率先抛出一只抓钩,直接挂在了富邦号的侧舷上面,这女子身姿健旺,如同一只灵猫,从出水都不带一丝响动,她攀着绳索轻巧地顺着船身往上爬。反观那些男人,却比她笨拙几分,倒也是能竭力爬上这艘大船。
但是这女子低估了白南的暴烈性子,就算平时看上去没甚么脾气,但白南倒是极其刚强的,这女子刚放开白南的脖子,白南俄然伸手在腰间取出了一把手枪,手指一拨保险,然后对着头顶上砰地就是一枪。
白南一枪击发趁着女子慌乱,匕首分开身材的顷刻工夫,已经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白南没练过甚么技击,不过军中根基的搏斗还是懂的,军中搏斗都是一股以命换命的凶悍,不是平常技击家能接管的。白南凭着本身的不要命,脱了险境,当即便把枪口对准了女子。
女子打了个手势,前面的几个家伙也跟了上来。有一中年人踟躇道:“七姐,这船怕是有上万料,寻觅财物恐怕极难,不如我们抓了这夷商领头人,逼问他银钱都藏在那边。”
一个年青点的贼盗低声笑道:“何叔,不必若此,这唐人带来的唐货克日在广州贩售,代价何止百万两,我传闻为了付出这唐人的货钱,十三行几近抽走了广州统统钱庄账面上的活钱,这唐人一箱一箱地将银子装走,估计这整船都装了银子呢!”
女子揉身而上,使出了一个非常清秀倒是纤巧的女子拳架,一把扣住了白南的手腕,一条长腿便夹住了白南的脖子,完整制住了白南。
女子都雅的蛾眉微微一皱,但是也没有说话,还是何叔回绝道:“这是不成,我们六合会近年来被官府重视,行事必须谨慎。唐人来广,引发谛视甚多,如果这个节骨眼我们掳走了其头子,必定震惊官府,到时候对我们大肆搜捕,倒霉于我们暗中生长。”
女子抽出了一只匕首,说道:“待会我松开你脖子,你诚恳一些,如果轻举妄动,可别怪奴家胆量比不得男人,要在你身上戳几个透明洞穴才要放心。”
小伙子笑道:“我不过才二十,要那么老成慎重何为。”
“听我说,我们此次来是取人财帛,以资大事,这唐人与我等无冤无仇,也同为汉人,不成伤人道命。”一个故作冷厉,但却遮不住一派娇媚气味的女声说道。
但是入了夜的船舱,大部分人都去歇息了,富邦号的轮机也多日没有开启了,以是底子找不到甚么人,如果进入海员舱去找人逼问,反而会唤醒一大群人,固然这伙贼盗自忖技艺过人,但是对于数倍的人手,还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