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八卦阵,分为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半吉半凶,生开景休四门都能活,死伤惊三门都不好,至于杜门,是个相对峙的局面。
人越多,阵法越庞大,窜改也越多。
十数巨盾立在前路。
谢鸿云一鼓作气,长驱直入,生生杀出世门!
推来推去,一样切割雄师队,将之分离到各处。
冲阵前,他从步队中挑出十人,围成个圈子,不知说了些甚么,世人点头答允。
巨盾散开。
俄然,马蹄声急!
那巨盾不是要单琬攻破,而是吸引对方重视,胶葛对方,禁止驰援。
这还是因为人少,千军万马时,无边无边的阵法尚需锣鼓和令旗,倘是早晨,则要换成火把。
这是阵法师必须留意的精华。
“这是如何个意义?”谢鸿云嘟囔。
凡是有挑动百人队之举,也一概不睬。
单琬的父亲是谢鸿云父亲的部将,单琬十二岁跟着父亲在虎帐摸爬滚打,到现在足足七年。日夜搏杀,早已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变成膀大腰圆不啻于男人的铁娘子。
――单琬。
台上慕斯年向他挥了挥手,表示他看看身后。
单琬一上来,拿银枪敲敲谢鸿云肩膀:“可贵你来军里一趟,我拨了这多人给你练手,你还没打痛快?”
用兵之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那马也是工致,四蹄撒开了会踢人,踢上就是碗口大的印子,骨断筋折。
他年纪虽小,实在英勇,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单琬和余之归在大将军府见过几面,余之归晓得此人开朗,又不乏细致心机,见慕斯年同意了,凝神思考半晌,点头应允。
余之归看看慕斯年,看看左边台下谢鸿云和他的一队人马,看看手里黄澄澄的大令。
固然是名女将,她在虎帐里职位可不低――这还不是蒙荫,而是她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
“我是来破阵的!不是来跟你们玩的!”谢鸿云哈哈大笑,“余之归,你真觉得我被绕花眼吗?”
谢鸿云辨认方位,奔着生门杀出。
现在敌我人数相若,他反而支起盾阵?
人少,便狭路相逢勇者胜。
余之归见阵法有松脱之势,一晃令牌,阵型突变。
他慢了一步,当然烦恼。
乃至单琬也陷在乌龟内里了。
他排兵布阵,那边单琬也清算队形,一炷香畴昔,两边拉开步地,单琬银枪一举,率军突入。
余之归给单琬的印象并不深,一向以来没甚么存在感。在谢鸿云口中,也只是一个打不过他的、会役使小鸟的聪明少年。
单琬往点将台上望去,余之归赶紧行了个礼,单琬也挥挥手表示,又冲慕斯年施礼:“慕师,我来尝尝之归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