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石头思疑的目光递过来。

“人类，你牛啊。”

“可有证据？”

“会又如何？人类，你是谁？”谷彧问，“和那些人是一伙不是……”俄然远处声若雷鸣，打断了他的话。

大师齐齐望去，半空多了一架遮天蔽日的巨型宫殿傀儡，以八根巨木为腿，挪动到并无动静的大朱峰峰头。

“前辈……”余之归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君石头猝然发难的原因，暗道幸亏本身晋境了，不然出窍老祖这股杀气加威压，他非得内伤不成，哪像现在还能开口辩白，“前辈是否有甚么曲解？”

他正想着，忽听君石头开口道：“师母。”

“师母修为不及我，还是暂行遁藏为好，石头自会代师报仇。”君石头弹出一枚茧性傀儡，护在余之归身前，“石头这就去了。”

——还是很像长天啊，特别在纠结的时候。

一枚枚火球从火山口冲出，坠落如流星，烧红的岩浆满满溢出，奔涌而下，沿途统统草木砂石触之必焦。沿岛的海水乌黑如墨，岸边构成千千万万个旋涡，相互推挤碾压。火球落入水里带出蒸腾白烟，转眼变成泥雨。大地模糊开裂，乱石倾塌，浊浪滔天，澎湃奔腾。

谷彧插嘴：“因为这里的人弄死了他的蛇。”

“我说人类，你太咄咄逼人了！如果余之归不主动，那条蛇就魂飞魄散了你懂吗？”还是谷彧插嘴。

“也只能如此了。”余之归摸摸左胸，蛇王的来源再度迷离，他究竟是个甚么身份？

“报仇？”

出窍老祖招惹不得，现在仿佛又和本身有联络，余之归微微警戒：“前辈口中的师姐，但是柳馨娴柳真君？”

余之归察言观色，没感遭到对方歹意，便道：“小子可自证其身，但是前辈与我素昧平生，却要如何佩服？”

君石头咳了一声，拱手为礼：“师母。”

“喂喂，人类，你可别欺人太过！”谷彧在余之归头顶叫起来，“平白无端跑过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想干吗？”

余之归一头雾水地愣了好久：“……谷彧？你啄我一下——嗷！”

余之归定了定神。

“因为遗憾啊。”余之归不晓得是给谷彧解释，还是解释给本身听，“老友为救我支出很多，当年我最为悔怨的，就是一蹶不振悲观回避，没能忍辱负重手刃仇敌，令他捐躯。”

“存亡契的原因吧。仿佛你们道侣左券有这个。”

被强大神识覆盖的余之归：“……是。”

余之归愣住。

这也是余之归想晓得的。

余之归莫名其妙：“……恕鄙人驽钝，前辈问的是哪位师尊？”

随后他便眼看着君石头脸上一通纠结。

谷彧惊奇了：“你不晓得？当时你跟这蛇订立左券时，我莫非没有表示得很震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