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算是晓得啦！这五年来，你是跟老身作对呢！你在前面一个劲地败家，干荒唐事，闯大大小小的祸；老身就在前面给你存家私，帮你清算残局，给你擦屁股……之前老身内心抱怨，这孩子小时那般灵巧可儿，如何长大了，反倒一点都不谅解奶奶？本来你是用心跟老身作对，整日混闹，只是为了给老身找费事！你爹不在了，你便将统统错误，都记在老身这个祖母身上……”

“你怪我！呵呵！你是怪老身这个当奶奶的！怪我害死了你爹！”柴老夫人老泪纵横，“你小时候聪明过人，灵巧得让人顾恤，听话得叫民气疼，老身有你这么个孙娃子，本已别无他求，可谁知……都怪造化弄人，你爹身后，你便受了刺激，俄然脾气大变，格外乖戾起来，离经叛道只是小意义，你是甚么事荒唐，你便做甚么，弄得全部江州城都晓得你，真是不荒唐不成活么？

“你！你如何就不明白？”柴老夫人的话语里，又是无法，又是愤恚。

“我一向想打问我娘的事，却一向没有人奉告我，我爹死了，我便不肯在国公府多呆，以是时不时跑去我娘留下来的阿谁庄子，并别的招了几个仆人，将那边清算出来。厥后我熟谙了阿谁庄子里的一个姓许的嬷嬷，实在她是我娘当年的陪嫁丫环，我娘难产身后，她就被我爹接到了这个庄子里，厥后没有陪房，而是给她说了婚事许了人，她的男人是耕户的头头，每年卖力收租等事件。

柴靖宇道：“我生来便是个固执性子，别人的父母，对本身的后代老是珍惜的，就算大户人家，常常情面淡薄，也不至于连句话都不肯说，他对我冷酷，我却老是不甘心……第二次是我十岁的时候，去插手了江州的孺子试，只一次便取了童生，当时连病老头都欢畅坏了，亲身叮咛让大摆筵席，很多亲朋老友都来道贺，而那一次，是我爹第二次主动来瞧我。”

“我娘的陪嫁未几，也就只要一个位置偏僻的庄子，八十亩靠近江边的薄田，这仿佛是我娘独一留给我的东西，也仿佛是独一一次他像一个普通父亲一样，跟我说话，因而我格外珍惜，将那庄子捂得紧紧的，不让国公府里任何人经手，更不答应其他柴家人去那边。

柴老夫人道：“孙娃子，你自小就是个气度大胸怀宽的，如何恰幸亏阿谁没知己的东西身上，就这么谨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