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宇顿时就皱上了眉头。
有些人活着,别人却当他死了,比如李统制。
胖兵士道:“管他是蜜斯还是婆姨,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玩过这么标致的妞儿!不过她如果国公府的蜜斯,一旦出了事,只怕……”
那胖兵士说着,便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伸手抓住溶月的衣衿一扯,便将嘴凑上去一阵乱啃。
柴靖宇对此非常恶感,但他却有力顺从,这的确比被柴宏宇谗谄,还让他愁闷难受,这是他在这个天下里,第一次深深悔恨本身力量太弱。
宋清韵眼睁睁看着两个兵士将一尊佛像给杂碎了,只因那尊佛像的胸口上,镶嵌着一枚翡翠,他们将那翡翠给揣进了兜里,而那尊佛像是瓷器金粉所制,代价远远超越那一枚嵌在胸口的翡翠。
方才进了内院,宋清韵便瞪大了眼睛。
沉默了斯须,黄铮又问道:“那么……你说,此次尸变,毕竟死了一个知府、一个统制,如许的折子奏上去,会不会引来天子雷霆之怒?蔡德章毕竟是蔡相的爱子,只怕蔡相没那么轻易放过有为军和柴家。”
黄铮点了点头,冲柴靖宇竖了个大拇指:“贤侄当真是年青有为啊!”
毕竟从柴靖宇开出的这个前提来看,如许的折子一旦奉上去,就是将柴家和黄铮绑在一条船上了,今后若被人查实,是黄铮策动兵变,篡夺兵权,那么柴家也逃不了包庇之罪。
但为何黄铮还非要进国公府安定尸祸?
有些人死了,别人还当他活着,比如柴老国公。
看到这些兵将国公府翻得乱七八糟,弄得鸡飞狗跳,柴靖宇的眼睛倒是眨也不眨。
柴靖宇内心清楚,安定尸祸是假,劫掠财物是真,兵在府外是兵,进了府宅便是匪,黄铮的兵可不是岳飞的岳家军,更不成能讲究不拿大众一针一线,在黄铮眼里,既然带他们出来了,并且还历经一场血债,如何也得容他们放纵劫掠一番。
宋清韵是个政治痴人,弄不懂这些尔虞我诈,正自奇特黄铮所下的号令,却被柴靖宇抓紧了手,听他在耳边道:“这一次出来,你可得跟紧了,不能分开我半步!”
柴靖宇点头道:“尸祸是在柴家发作的,并且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蔡德章和他那些侍卫们产生了尸变,变成了丧尸,不断抓咬别人,这才激发尸祸,赵官家就算发怒,也责备不到我们头上。再者说,此次尸祸中,不但仅是他蔡德章丧了命,有为军中也死了统制,柴家更是连国公爷都在尸祸中惊惧而死,这骇人听闻的尸祸,肇事者是他蔡德章,受害者是有为军和柴家,蔡相再如何权势滔天,也别想明着找我们的费事!”
在经历了一场尸祸以后,实在现在底子无需有为军出来诛除丧尸,因为被李吉为鼓励,向有为军策动攻击,企图突围的那些人,已经全军淹没,剩下的人,都不是丧尸,那些身上带伤的,也被赶出了知名院落,等他们变成丧尸,只需出来几个护院,便能够轻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