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有两三船的毛皮,一一细心的措置后,保藏入木箱中囤积起来,姜琅不筹算现在脱手。“七月流火,八月未央,玄月授衣”。现在才刚进七月,到了玄月才是制作棉衣御寒的时候,当时毛皮的代价才会最高,到时候再做成皮裘皮大衣,必定能引领江宁城的时髦潮流......
逛逛停停,不觉间已到了城门。江宁城城墙年代已久,裂缝满盈杂草滋长,城头的女墙倒了大半,也未曾有人补葺,不要说御敌了小蟊贼都挡不住。
徘徊在街头,看这楼舍古城,衣衫古朴的人群,如同是古风古韵的泼墨山川画,美不成言。山川夕阳,长河夕照,六合尽镀上金泽。
姜琅和四周的百姓都已经看醉了,这二人围着一担大粪有来有往调价还价,听这语气刘公子倒更像是卖大粪的了,正极力的将他的一担大粪要个好代价……
“倒夜香如何了?倒夜香收支城也得有钱捐!”刘至公子气势凛冽,指着那皂衣保卫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头儿感激一笑,挑着担子就要往城外走去。
一听当苦役,那皂衣保卫一脸惶恐,赶紧俯身辩白道:“刘公子明鉴,这老头儿,他就是去倒夜香的…”
一听是倒大粪的,四周一群人满脸的嫌弃鄙夷的掩鼻躲得老远,就怕沾到身上倒霉。
刘公子看这老头儿过分磨叽,四周百姓已经开端指指导点,实在有损他刘少爷读书人的清誉,气急废弛的冲着老夫吼道。
“啊!二十文!刘少爷未免太多了吧?”老夫满脸委曲无法,搓着双手,嗫嗫喏喏惊道。
只见刘公子鼻孔里塞着两团白布,轻摇折扇走了过来,面色不快指着那役吏厉声道:“如何回事儿!?不是跟你说一个都能少吗?如何还要放走一个,你他娘的是不是想去当苦役?”
“太多?你说个数,本公子听听。”看四周老百姓太多,刘公子想建立一个心肠仁慈的好名声,不肯宰这老倌儿太狠。
“行了!行了!别翻开了,真他娘的倒霉,快挑走吧!”皂衣役吏看这老头子诚恳浑厚之极,一把拿着马桶盖子,要翻开给他过目,立马的用袖子捂着口鼻夺得远远的,嫌弃的指着老头儿嚷道。
“两文钱?你这打发叫花子呢?本公子本日心善,算你一担八文钱。”
“老头儿,你这一桶十文钱,一担二十文出城费。”刘公子盛气凌人的指着老头儿说道。
将这些琐细事措置妥当,已经是骄阳当空。铺子伴计也跟着繁忙一夜了,姜琅实在过意不去,一人打赏了二两银子,给大师放了一天的带薪假。他本身也非常怠倦,一觉睡到日头偏西,才方才醒来。
那老者年事已大,须发皆白,颤颤巍巍的挑着一副担子,担子上是两个木桶,看起来分量不轻。白叟放下担子,脸上都一副唯唯诺诺的神采,满脸奉迎的干笑道:“官爷,老夫就是出城倒夜香的,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