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这个气啊,转头又去了另一家。
一脸转悠了四五家的当铺,每产业铺的活计开口都是那句“虫叮鼠咬,质地粗糙,破残烂木件,...文钱”
伴计见到叶言松口,嘻嘻一笑,大声喊道:“写,陈旧,虫吃鼠咬,质地粗糙,褴褛木件,押八十文钱。”
叶言耸拉着脑袋去了白玉街。
叶言兜兜转转,挑了一家门面大些的当铺,将抱着的产业递给了柜台上的伴计。
“如何?看你的模样仿佛不肯意啊,是怕娘藏匿了你的才学不成?”
“虫叮鼠咬,质地粗糙,破残烂木件,六十文钱。”
叶言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一百文,换不换。”
“混蛋,地痞,无耻败类,你个登徒荡子,你竟然敢撞我家小,小公子,我踩死你,踩扁你。”
“嗯...。”
“啊...!”
“娘,没有的事,娘拿去保管是最妥当的了。”
叶言立马跳起来,急道:“你眼睛睁大点,这但是紫檀木的!这质地哪粗糙了,二百文,少一文都不可。”
“噗。”
“无耻混蛋,臭不要脸,你还敢看,我踢死你,踢死你,把你踢成小寺人。”
程恪耷拉着脑袋去了迎逢桥。迎逢桥边是裁缝铺一条街,七七八八有十来家铺面。程恪转了半天,挑了一家买卖好的大铺面,把苏织布料递给柜台上的伴计过目。
伴计嘲笑一声,道:“破檀烂木,爱卖不卖,出门往右拐,这儿不平侍。”
叶言纠结了一番,看了看手中的木件,也实在如此,一咬牙也只好认了。
那伴计眼皮也没抬,开口道:“虫叮鼠咬,质地粗糙,破残烂木件,八十文钱。”
叶言听到这些个话,又炸了毛,怒道:“你卖我八十文就八十文,我自不会多说,可你如何写这些字样,不是让我娘见了又活力么,我不卖了,你还给我。”
流云靴抬起一脚,就要往叶言的下路号召,叶言实在慌了,赶紧夹起腿来,身子向边上一翻,躲了开去。
水墨长衫固然薄弱,倒是看不清内里的真假,不过从面相上看,这个姣美墨客绝对当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大字。
叫环儿的小书童恶狠狠的瞪了叶言一眼,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挖了叶言眸子子普通。
相公归天,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叶言自小灵巧,倒也未曾让苏氏多操心。
一声尖叫随之传来,叶言只感受身材一空,全部身子向后仰去,紧接着面前一黑,一只流云靴就这么眼睁睁的落在了他的面庞上。
流云靴跟着话音,又要往叶言的身上号召过来。
单是站在那边就如同花间清风,拂过一阵淡淡的香气,模样别提多姣美了。
苏氏躲在房门前面,看着儿子这般模样,禁不住笑了。
还是刚才阿谁小伴计,见到叶言出去后,眼皮子轻抬了一下,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