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娘我去用饭了。”叶言折腾了一上午,早已饥肠辘辘,闻到饭香,直奔屋里而去。
苏氏的心中格登一下,脸面上不痛不痒的说道:“还是王妈妈对我们孤儿寡母这么体贴,不过我前些日子卧病的时候,怎没见您老来呢?”
“说,你明天做甚么去了,怎地返来这么晚!”
“娘子你有所不知,那西门大官人提及来也不是别人,恰是蔡相国手底下红人提督杨戬的亲家,权势通天,前些日子我儿与西门府的韩管家一起吃酒提及了话,席间便提及了你家来,韩管家一听你家生存匮乏,贫困潦苦,顿时心生怜悯之心,想着帮衬娘子些许。”
说到这里,王婆又止住话,卖起了关子。
苏氏迷惑的问道:“您老可真会谈笑,言儿的病才刚好,我又接着病倒,现在家中遭成一团,不知这喜从何来?”
王婆眉开眼笑,一脸的老褶,再加上肥胖的原因,恶心至极,王婆道:“叶家娘子不消耗事了,老身本日来给你家道贺的。”
王婆浑身肥肉一抖,呼啦一下凑到了苏氏的跟前,从袖子里取出了一锭实足的雪斑白银搁在了苏氏的面前,抬高声音奉承的笑道:“老身既然来了,天然是有丧事的,听了老身这丧事,包管娘子药到病除。”
苏氏正在屋里等着曹书案,见到王婆不请自来,内心多少有些不喜。
“哎呦喂,叶家娘子,恭喜你呀,大喜的日子要来了!”
话音未落,苏氏早已是气的浑身颤栗,任凭王婆还在喋喋不休,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炫。
苏氏抹了眼泪,说道:“过一会儿西城曹书案来我们家里谈诗稿的事情,你待会也在中间参详参详,别我前面卖了诗稿,你前面就说我卖贱了抱怨我,明天把代价谈妥了,明天你就拿着钱去书社,如果在如许混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另有呀,西门大官人不但是有钱有势,长的也是一表人才风骚俶傥,我们汴京有多少女子的内心念着呢。”
苏氏听得云山雾绕,甚么西门大官人,又与她有何干系?
只听他冷哼一声,道:“叶家娘子,我王妈妈就直说了吧,今儿个我但是受西门大官人的嘱托,前来提亲说媒的,他虽是阳谷县人氏,家中也有几门婚事,可这单身在几千里外的汴京当官做买卖,床榻总归空乏,人家也不嫌弃你家里有个拖油瓶,情愿纳娘子做个外宅,言儿也一并接畴昔做个干儿子养,岂不欢愉!”
“我可听人说了,你在金水桥和人打斗,还差点掉进河里,初春的天,你的病才方才好,就要瞎折腾了是不是!”
可她做媒婆的,老跟人打交道也风俗了没脸没皮,环顾四周打量了叶家的得志舍间,底气也是垂垂足了。
苏氏的心入彀较一番,也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