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道:“伯父说才学乃是传承千古之事,但是晚生却不这么认同。晚生以为,唯有将才学发扬出来,百姓皆知,才是真正的文学传承,而对于银钱这等俗物来讲,不过是一个从属品罢了。大师生在俗世,善于俗世,同身为大宋百姓,不过都是为了一朝一夕,又何谈俗雅之分,依我看。”
固然这般想着,叶掌柜却没有作声,目光打量了叶言一番,身材清癯,举止儒雅,不过身上穿的衣衫多有残旧,明显是家中并不余裕。
风清灵在一旁听罢,这才是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悄悄责怪道:“这家伙除了爱好装腔作势外,还是挺短长的。”
不过叶言看着叶掌柜道:“叶掌柜也莫只顾着谈笑喝采了,谈诗论篇来日方长,本日晚生但是来卖钱的。”
中年儒士更是忍不住赞叹道:“公然是奇才也,小小年纪怪不得敢说不把蔡司农放在眼里的话,口出大言的好啊。”
叶言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叶掌柜听的努力,忙问道:“如何?”
那手里正握着纸稿对比的矮胖伴计,此时汗如雨下,惶恐不已,他倒是想挑弊端,但是叶言没有说错一个字,他连搭茬都做不到。
叶谈笑道:“好笑,好笑,自古逢来鲲鹏志,笑谈井蛙不自知。人间每有不伏侍,看我墨客宝剑诗。”
“一日,关、张不在,玄德正在后园浇菜,许褚、张辽引数十人入园中曰:丞相有命,请使君便行。”
叶谈笑道:“傕乃移帝后车驾于郿坞,使侄李暹监之,断绝内使,饮食不继,侍臣皆有饥色。”
叶言沉着的说道:“晚生有一事不知,不知当讲不当讲!”
矮胖伴计见叶言一口承诺,也不由一愣,他从叶掌柜的手里接过纸稿来,奸笑道:“等你一会儿背不出来,露馅丢人可就不怪我了,听好了,问文章故事的第一回第五段落第三句话,讲的甚么?”
矮胖伴计听到叶言背完,一副蛤蟆眸子都快落在了纸稿上,一字一字的细心比较一番话,叶言背诵的竟然是一字不差,也是让他吃了一惊。
叶言接着道:“以是,早晨对于伯父的诚意帮助,心中甚是欢畅,不过欢畅归欢畅,晚生仰仗本身本领赢利养家,平头百姓一个,又如何分为俗雅之分。”
叶掌柜一愣,看了一眼双腿颤抖,脸冒虚汗,浑身颤抖的矮胖伴计,迷惑的笑问道:“哦?那真要说来听听了。”
文章诗词乃是秋花风月雅韵之事,叶言倒好,摆布都是卖钱,俗气。
叶言深吸了一口气,道:“依我看雅俗共赏,方为百姓之乐!”
“第...”
不等叶掌柜开口,中年儒士倒是怒了,喝道:“才学之事,不过就是为了让文明传承下去,你倒好,除了卖钱还是卖钱,你如有甚困难之处,大不了和我等说与,仨瓜俩枣供你学业有成,何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