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又是冷哼一声,道:“我们耍赖?我看是你们耍赖,明显拿着一个假镯子,就想白白借我们五十两银子,半年时候畴昔了,我们连个大子都没看到,反倒被你们家反咬一口,让人看看呐,当年叶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王谢大户,现在竟然是这副不要脸的德行,亏你们还是妄自书香家世。”
叶言心中大喊命苦,但是他娘亲那里肯放过他,直接丢了一堆纸稿和一本论语过来,让他誊写。
她辛辛苦苦,筹划家中财产,倒是吃力不奉迎,不但钱没有赚到,就连本也给赔了出来,各式折腾之下,诺大个家业变成了现在这般。
但是这个张全进了前院以后,还筹算进入后院,叶言自是不干了,好端端的进他家睡觉的后院干吗。
叶言自是欢畅,一下子就从板凳上蹦了起来,喝彩着去开门了。
正在叶言不耐烦的时候,院子门别传来了一声问道:“叶夫人在家中吗?”
“我明天奉我家掌柜的号令,来你家问问,半年前你家在我们钱产业铺借的银款,但是要到期了啊,如果再不还上,我们可就涨利了。”
第二天的时候,苏氏早早的起来,将叶言换洗下来的衣服洗洁净,一旁的叶言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哼哧哼哧的誊写着文章。
“你如何开口说胡话,我们之前乞贷的时候,不是已经算了利,并且我娘前些日子拿着玉镯子去你家铺子抵押,你如何能说我们平白乞贷,莫非是你们当铺要耍赖不认账?”
并且贩子典范厚利忘义,违背社会的品德,是当今社会所不答应的,没有职位,徒有财帛,也白搭啊。
苏氏的心中固然晓得了叶言赢利的才气,可就是担忧他在学业上有没有这般本领,万一只是个贩子的脑筋,那在这世道中,也只会让人看不起呀。
叶言听了这话,心内里更是直犯嘀咕,他们乞贷的时候不已经算上了利钱吗?
叶言被他嘲笑,也不愤怒,笑道:“你固然说便是了,我晓得你来的目标。”
但是儿子的病好了以后,家中又是卖诗词文章,又是赏龙舟比赛,一番折腾下来,倒是手中平白多了偌大一笔银钱。
果不其然,苏氏神采一正,喝道:“你现在才调本领这么大,下个月解试的时候,你若取不到好的名次,看我不拿着戒尺打你的手心。”
誊写了千把来字以后,叶言不风俗用羊毫写字,写的手腕实在酸痛,年青气盛,不由憋出了火气。
叶言走到门口往外一瞧,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肩膀上还搭着一个布袋,手里拿着一封手札,看着叶谈笑道:“你是叶小公子吧,我是钱产业铺的伴计,张全。”
叶言在家中抄着《论语》和《孟子》,心中早就憋闷出虫子来了,只得拿着笔尽快的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