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千贯的铜钱,对赵任添来讲,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也不免一阵肉痛。
“嘿嘿……,俺信你!这包里的银子,能不能也分俺点?”牛八斤声音冲动,在灯光的晖映下,两眼放光。
“……”牛八斤认识到说漏了嘴,从速愣住,不再说话。
“真的,多谢阳哥儿,多谢阳哥儿。”牛八斤千恩万谢,几近就要下跪叩首了。
何三五十多岁,身材肥大,两眼敞亮,嘴角还留着一撮八字胡,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夺目的气味。
有吃有喝松了口,有住有穿闲了手,日子过好后,最吸惹人的事情,莫过于文娱。
胜利的赌徒,无异于考场夺魁,蟾宫折桂,都是一时的明星,成为世人追捧的工具。
只是不知,这里的关扑,用了几枚铜钱,那里掷出了“纯”,那里掷出了“字”,那里又是掷出“浑纯”的手?
将银子交给陈阳的时候,他的眼里寒光一闪,微微一笑,说到:“陈家小哥儿,这些银子,但是不轻,归去的路上,可要多加谨慎啊。”
听到陈阳这么说,牛八斤放慢了些脚步,问到:“你,你要我家帮你做东西。”
“那如何了?”
“阳哥儿,多谢你啦!”牛八斤嘴里呼着白气,一向嘿嘿的笑。
“也没有多少,三百贯……”
牛八斤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冷静地走,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低声的说到:“这,那十贯钱,是客人的订金……”
这么大的数量,天然没法用铜钱付出,陈阳拿到手的,不是铜钱,而是银子。
正月初三那天过后,大名府的街头巷尾,到处都传播着一个话题:一个货郎,独入翠云,豪赌关扑,九子浑纯。
“走慢点,归去再说,对了,八斤,我问你,你家的木造坊开的如何样啊?现在有钱了,帮我做一些东西。”
“啊,你那十贯,是拿的家里的钱?”
几人黑衣蒙面,看不到脸孔,那带头之人,竟然是个女人。
“是啊,是啊。”牛八斤点着头,要求道:“阳哥儿,咱俩但是好兄弟,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足足一千七百四十两银子,十六两一斤,有一百单八余斤。
我擦!陈阳转头看了看牛八斤,一阵无语。
陈阳试着一抬,不由痛骂,我尼玛,这也太沉了!
“八斤,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你拿了十贯铜钱,要去跟人对赌。”
繁华带也来了副反应,没有战役,没有劫夺,如何一夜成名,如何一夜暴富?最刺激人的东西,莫过于打赌。
陈阳之名,响遍卧牛城。
“说啊。”
檀渊之盟后,大名府,这座大宋名城已承平百年之久。平平平淡的环境下,趋名,是世人的寻求,逐利,是百姓的心态。熙熙囔囔当中,培养了这座都会的空前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