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宋管家大惊小怪,自从刘过成为刘家名义上的仆人后,他不是在后宅教一帮美少女读书识字、就是看她们跳艳舞,比来更是生长到去青楼嫖妓、过夜青楼的境地,从未表示出对家里事件感兴趣的模样。
“你!”王管事气得浑身颤抖:当初把刘过过继给刘直当养子来担当刘家家业的手续还是他们办的,他们晓得那手续办得有多么的天衣无缝,现在就算他们指认刘过身份不正,也不过只落个恶奴欺主的名声,对刘过本人不会有涓滴侵害的。
“你!”王管事气得的确要吐血,“刘安,你别忘了,你这仆人是如何回事?”
“这个……”宋忠有些为莫非:“之前是有的,但是自从大郎当家以后对每年的出入不是很在乎,久而久之,大师也就不统计了。账簿上只记详细的进进项目,也只是为了过后万一出题目了对账用。”
刘过沉吟了半晌,问道:“那么,这一年家里的每一笔支出和支出,这账簿上应当都会有记录吧?”
宋管家手中端着一碗飘着油花的福建团茶,喝了一口,正打算着如何对付,他的老伴计,账房先生史怀松就急仓促地赶来了。
“如何还不走,是不是要我叫人轰你出去啊。对了,你们其他几位,也要做好监督,别让这家伙出门的时候顺走东西了,如果他干出顺手牵羊的活动,以盗窃罪论处。”
宋忠点了点头道:“二郎说的记账体例,我们确切从未听过。”
“那好,明天就到这里。账簿你们都留下,你们本身该干吗干吗去。”刘过叮咛道。
“嘿嘿,二郎,您是干大事的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由我们上面人操心就好,您只要每天吟诗作赋,纵情享用就好了。”有个心机活络的管事看出这是宋管家和史怀松抱团和刘过争权,作为刘家下人中的一员,他当然站在宋管家这一边,以是主动替史怀松说话道。
本日集会的主题是一年来的出入环境,以是集会开端后起首是账房先生史怀松做汇报,他捧起一本厚厚的账册,顿挫顿挫地念叨:“某年某月某日,采办绸缎多少多少匹,破钞多多少钱;某年某月某日采买鸡鸭鱼各多少,破钞多少钱,……。”
“嘿嘿,不冲突,不冲突,你天然是以读书考进士为主业,但是同时也要晓得享用,劳逸连络,如许才好。”
刘过淡淡隧道:“凭我是这家的仆人,而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一个下人。”
宋管家沉吟半晌,缓缓道:“那么,有没有体例让他重视不到这几笔账目呢?”
平时不跟刘过打交道还好,现在面对着刘过汇报事情,这些刘家的管事都感觉有些不舒畅:当月朔个小小的家仆,明天竟然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面,而当初高高在上的管事,竟然面对着这个昔日的部属,只能乖乖地站鄙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