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完香的女人从庙里走出来, 边走边与中间一同前来的女人兴高采烈地说着许愿的事情。
庙前男男女女的目光都集合到了马车上, 混乱中很多群情的声音传入喻衍耳中。
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小丫环站在马车前,在地上放了一个小矮凳, 撩开车帘, 正要扶自家蜜斯出来。
“蜜斯!”刘乐真身后的丫环被她吓了一跳,她家蜜斯向来矜持,本日如何这般孟浪了?就算蜜斯喜好诗词,就算这个男人吟出妙句,但对一个陌生男人主动自报家门实在不该是她家蜜斯会做出的事情,竟然还问人家的名字,这里人这么多,如果传出去她家蜜斯的名声就毁了!
一只手伸出马车搭在了小丫环的小臂上,手指葱白纤细,指甲洁白通透,一看就是养在闺阁的蜜斯的手。喻衍想,有如许一双手的人绝对是一个美人。
这般的不欢畅哪像要结婚的人,这副悲壮的模样倒像是去送命,死前来烧最后一炷香。
喻衍的手难堪地举在空中,额头青筋跳起,你一个男人我能把你如何样!
“啥事?”喻衍连着三天到茶馆里喝茶听书,与小二哥差未几熟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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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美人惊奇,喻衍身着粗布衣裳,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他还易了容,如何看如何不像能吟出如此妙句的人。
“多谢。”刘乐真点了点头便带着丫环进了庙内。
女人不能随便搭话就算了,就连男人也不能随便搭话了,喻衍乖乖地又回到茶馆,茶馆里人多嘴杂,晓得一些事情便利多了,他何必冒着阿谁风险呢。
美人款步而来,间隔喻衍只剩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低身行了一个礼,“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致骨肉匀。这句诗但是公子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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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衍恨得咬牙切齿,在魏国做质子的时候就有风言风语说他好龙阳,说他委身魏国国君才得以在魏国保存,厥后行军兵戈,又有人拿他不结婚传他好龙阳,导致没人敢和他睡一个帐篷,没想到死了以后竟然另有人瞎传!要让他晓得是谁,定要狠狠经验他一顿!
小二眼睛贼尖,一看喻衍返来了,又来给他上茶,“客长上完香返来了?咱这的喻公姻缘庙气度吧?”
“气度。”喻衍还心不足悸,如果被阿谁男人缠上他可就不利了,以往的人生经历无不奉告他,被男人缠上是多么可骇。
“这与山神攀亲有甚么干系?”这个山神让喻衍感到不对劲,人都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山神年年赐赉山镇财物不都把人养废了吗。
小丫环打了一个颤抖,她还是第一次听自家蜜斯这么说话。
“鄙人姓卫,名展。”真名是不能说的,他母亲姓卫,便取了母姓,他的字是子展,便选了展字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