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捕头踌躇不决之际,青菱玉荷送了点心出去了。
“我会尽快找人,将通往水云涧的暗道填埋起来。”
沈连城抱之一笑,奉告他:“他的诡计狡计并未得逞。我带了两个面首回临安城,以及前面的事,不过是做给他看罢了。”
沈连城重重地点头,“跟我阿父一点干系没有,倒是与我有些关联。”
“林捕头,”沈连城倒是打断他的话,不无警戒问,“你筹算如何上报?”
“只是可惜,陈襄此人城府极深,竟化身边人一早就在我身边!我便是有所防备,却也千万没有想到,终让他逃脱了。”沈连城提及这事也还恨得牙痒痒。
沈连城将青菱招致身边,噙着笑,在她耳边私语了几句,却不知说了些甚么话。
沈连城有一刹是筹算装不知情,任其猜想和查查的,但想到王知州本对晋阳公府诸多不满,必将借此事小题高文,她就改了主张。
直到这一刻,他才认识到沈连城到底是个十四岁不到的小娘子,声色不由得变得暖和。“你可知此中诡秘?贼寇的暗道,如何修到晋阳公府的别庄来了?”
稍一不慎,晋阳公府背个“盗贼翅膀”之名是小,若府衙之人清查下去,发明盗贼的身份是陈国余孽,那就不是甚么“盗贼翅膀”了,而是“亡陈余孽翅膀”……够她沈家被诛九族的。
沈连城点头无法而笑,想这林捕头还真是一根筋。她与之苦口婆心说这很多,他到底是没了解到此中短长。
林捕头豁然明白了她的顾虑,不由得忸捏地低了头,“是我痴顽,思虑不周了!”
沈连城忙将他引到室内,并叮咛青菱玉荷下去让人筹办茶水和点心。
“女公子放心,此等恶人,定有伏法的那一天。”林捕头免不了欣喜她一句,还道:“归去我定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禀报给知州大人,让他裁定,接下来该如何……”
宾主落座,她这才敛了笑,一本端庄道:“我要与林捕头说的事干系严峻,林捕头能够包管,毫不鼓吹出去?”
“与你有关?”林捕头大惊。见沈连城低头像是有苦衷的模样,他沉了沉气,慎重道:“女公子,林某家贫,少时从武,虽鄙人,在知州府历经四年,也才是一名小小的捕快。但林某是听着尊祖父的丰功伟绩长大的,对女公子的品德……”
言及此处,他顿觉不当,干脆直言:“我信赖女公子定不会与那贼寇有任何勾搭。只不过,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女公子当据实以告才是。”
林捕头对王知州秉公办事的脾气再是清楚不过。为此,他晓得沈连城的顾虑,并非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