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娘子,主公怎不焦急去追回詹龙珏与帝王剑?”李铤不敢问陈襄这个题目,便暗里里问君娴。
陈襄正在桌边端坐,一手举杯,落拓地吃着茶。见李铤进屋,他才放下茶杯,并表示李铤坐下。
君娴皱眉,自是不睬解。但她没有说甚么,尽管听吩办事。
听得几声告饶和惨叫,陈襄又叮咛李铤道:“把这边堵死,不准任何人扰了太祖天子长眠。”
说罢他便下山了,唯有君娴跟了他一道。
陈襄等人这一起来遭受的明争暗斗,皆因这一讹传而起——干脆陈襄一早就推测了,不然一百次也不敷死的。
“主公,还追吗?”君娴问。
李铤只觉陈襄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陈国的先人,谁不知秦蒙当年在那场大火中救出了二皇子,并一起护佑,请最好的徒弟教他武功武功?谁又不知,是秦蒙建立了小耳刀,将陈国的权势扩大到今时境地?
李铤一吓,忙表示下边的人去办了。
“是,部属明白!”
沈连城等一起策马扬鞭,到达梓潼郡接了早在那边等待的青菱,便一起北上,逃之夭夭了。
而陈襄和君娴下山,倒是一匹马都没见着,唯有地上一片混乱,马鞍、马镫、马缰……这卑劣的手腕,定又是沈连城使的。怕他们追逐,竟把他们的马都给放了。
“主公……”李铤有些不测。他虽悔恨慕封隆奇所作所为,但这两小我于他们而后行大事而言,并非没有效处。想及此,他不免抬高声音道:“主公,何不留着他二人,为今后寻求军饷之用?”
陈襄让李铤重新买了马,倒是回到了虎牙山庄,说是要让上面的人好生安息一晚。
“若她在京都,孤王一订婚自为她筹办一次生日宴。”宇文烈信誓旦旦,忽而叹了口气,“来岁吧!”
陈襄又气又恼,但又莫名感觉想笑。他的嘴角,清楚绽放了那点笑意,被君娴看了去。
李铤认识到甚么,忙站了起来,拱手屈身,果断道:“主私有何需求部属去办的,部属义不容辞,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走后,李铤回看断了气的慕封隆奇一眼,不由得生出猜疑:主公的心机,更加地难以测度了。
“何必将来?”陈襄嗤笑一声。
“我这条命,是秦蒙给的。”
他退身告别之时,陈襄还不忘提示他一句:“让其他兄弟前来策应,这一起,怕是不平静。”依着沈连城的谨慎思,她定然不会甚么也不做,只顾跑路的。
红色面纱下,君娴紧抿双唇,神情忧愁,没有回李铤的话,只轻摇了点头。
很快,他敲响了陈襄的屋门。
不过,便是如此,沈连城也不敢有半点懒惰。一天到晚除了睡觉便是赶路,一顿热饭都没有细细吃过。她只想早日赶赴京都,将詹龙珏与帝王剑交到祖父手中,呈给天子,结束这风雨飘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