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处所疼的仿佛有些没法忍耐，他却仍然换了内侍出去细细扣问。在得知昨日下午蔺诃确切有进宫看望后，这才消去了心底最后的一丝疑虑。

蔺相国悄悄的站了一会儿，终是分开了，他在一步踏出皇宫时，回身寂静的看了一眼高大而威武的城门。

陆衍手里拿着蔺诃穿戴过的朝服和戎服，一小我在寝宫内哭的撕心裂肺。

“嗯，臣晓得圣上体恤父亲，臣等并无抗旨之心，圣上也无需过量解释。圣上金口玉言，臣下又如何会违逆与质疑圣上。”蔺诃说话之时还是如常的态度，让陆衍心底的游移散了些许。只不过，另有件事，他却不晓得该不该问。

本来一脸狰狞阴霾的神采，却在现在变得惨白扭曲。捏着奏折的手有些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这么一副惨白脆弱的模样，谁又能想到，他会是朝堂上那位杀伐果断的辰帝。

“如何，谁又招惹到你了？”

西边荒凉众所周知，又因本年大旱后各地余粮都有限，连他夙朝都堪堪度过了这个灾年，更何妨西边蛮荒之地，粮草只能是更加瘠薄。

“谁答应你碰朕的。”陆衍那冷厉的声音里，躲藏着一丝不易被发觉的仓惶。被他使了大力量扇过了手腕上，刹时遍起了一层红肿。

蔺诃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冷冰冰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陆衍看了半饷，这才转成分开。

张婧婉一双泪眼昏黄恍惚，凄苦的神采和诉求又如此不幸和竭诚。而，在她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清扬侯便是第一时候双腿打软跪在了殿下。

如果答案分歧情意，又该如何；如果答案合适情意，又能如何？

提及这事，陆衍不得不痛恨起蔺相国来。

到了第五天，刑部传来动静，清扬侯一家贬为百姓，其族人可免一死，却需充公产业。而其女张婧婉，便是直接送往军部，充当军妓。

终究还是大寺人看不过眼，这才堪堪上前扶起对方，说道：“蔺相国还是请回吧，你年纪也大了，这么跪着，也是悲伤伤身。再者，侯府跟你相国府又无甚干系，旁人都不敢来讨情怕引火烧身，你又何必为了别人惹怒了圣上。圣上金口玉言，你也别再做第二个违逆圣上的人了。”

……

问，还是不问？

“谁答应你摸我头了。”陆衍说着，更是怒意冲冲的瞪向蔺诃，却并没有闪躲对方的行动，也没有拍开他的手掌。

“哼！”陆衍闻声蔺诃的话，路也不走了，直接甩手把人的胳膊推了出去。

当年要不是蔺相国死命蔺诃入军请命西行，他又何至于连面都见不着他。如果当初蔺诃做了御前侍卫，也就没这些破事了！

“蔺相国，朕看你是老胡涂了吧。清扬侯其女犯下的错误就是诛灭九族亦不为过，朕赦免了他们百口不死，你到是上赶着来找不安闲了？”陆衍虽说只要十九岁，却把持朝政整整三年，而其即位之前，具是以帝王之质培养，从三岁至十六岁先帝驾崩，可说，辰帝对于朝廷的熟稔和掌控，完整不输于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