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了吗？”

知名只晓得女皇的身材里大抵换了人，或许这世上真有借尸还魂的事，但他不晓得她本来是谁，有着甚么样的过往，甚么样的故事。

“陛下，陛下……”

绿衣固然感觉奇特，快意姑姑做得好好的，如何会俄然出宫，但她想起教养嬷嬷的话，按捺住了猎奇心。

知名也渐渐闭上眼睛，就在他即将入眠的时候，耳边俄然传来果断冰冷的声音，让他快速展开眼睛。

白晔！是谁？是她爱的男人吗？

“天亮了吗？”

他在床沿上坐下，他瞥见女皇踌躇了半晌，渐渐的靠近他，脸贴着他的腰部，身材伸直成小小的一团，如许谨慎翼翼，哀伤不安的女皇陛下，与之前气势实足的她截然分歧，让知名心中模糊约约的浮过一丝本身都不懂的情感。

凤瑾收回幽幽感喟，知名并未接话，起成分开，却被一只荏弱无骨的小手拽住衣角。

凤瑾冷哼一声，并未言语。

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昏黄的烛火下，她神采惨白，脸上泪痕犹湿，那双眼睛里，光彩暗淡。

知名甚么也没问，递了一张素白的帕子给她。

凤瑾俄然想起一事，“绿衣，朕的寝宫，可有掌事的人？”

知名低头看去，借着外室从帷帐穿透出去的温和暗黄的光，那只手白如雪，柔腻如凝脂，纤长如葱尖的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角，仿佛揪着一根拯救稻草。

可他没有问，他想起她在梦里不断的堕泪，不断的叫着一个名字，不断的问为甚么。

凤瑾感受眼角有些潮湿，摸了一把，满手的水迹。

他沉默的望着她，那双眼睛通俗阴暗，点点光芒如流火普通若隐若现的腾跃，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却始终冷静不言。

到底是甚么样的男人，竟然舍得让她心碎，让她连在梦里，都哭成了泪人儿。

刚有点睡意，头顶上传来凤瑾的声音，“绿衣，你明天去帮朕做一件事。”

凤瑾想不通，干脆丢开不想，淡淡道，“快意出宫了。”

“那陛下会爱上别人吗？”

不断念毕竟死了心，但愿毕竟成了绝望。

凤瑾接了，擦干眼泪，低声问知名，“你甚么时候来的？”

“你一向守在内里？”

她在梦里，泪如雨下。

为甚么？

“知名，你爱过一小我吗？”

“这一夜可真长啊……”

白晔始终没有给出解释，他就眼睁睁看着她堕入执念当中没法自拔，终成疯魔。

知名怔住了，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她梦见三百年前的事，得知白晔和mm在一起时，她死死抓着他的衣领，两眼通红的问他为甚么，状若癫狂。

龙床很大，他们两人占了很小的位置，留下一大片空荡荡的处所。

绿衣撩了珠帘出去，“陛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