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恨铁不成钢的敲着至公子的脑袋,“想想和你同科中进士的那些同窗,好几年畴昔了,就算不升,那也没有降,哪像你,竟然降了三级!”
“不长进的东西,这些年都被裴琇打压废了吗?”
齐大人的确想一锤子敲开宗子的榆木脑袋,看看内里装的是甚么,“帝王之家,多的是忍辱负重,轻易求生的例子,当年先帝的病来得太俄然,仓促立了陛下做皇太女,选了四位辅政大臣就驾崩了,陛下即位时,仅仅十岁,甚么都不懂,天然会沦为裴琇的傀儡。”
“狠?她如果不狠,我们齐家跟着她,只要死路一条!”
这是表白暗卫是天子的眼睛和虎伥吗?
他细心的为凤瑾系上披风,凤瑾看着拖在地上的披风,皱了皱眉,“这也太长了!”
齐大人顿了顿,持续说道,“更何况,一杀一留,陛下的意义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谁都看得一清二楚,裴琇也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我们没投奔陛下,他信吗?”
凤瑾默了默,她的身材在女子中算高挑的了,但还是矮了知名半个头,这件披风拖了一截在地上,行动有些不便。
至公子皱了皱眉,“陛下也太狠了点……”
凤瑾这才发明披风肩头的位置,绣着一只暗金色的鹰,双目锋利,爪子锋利。
齐大人摸了摸山羊须,笑得跟只老狐狸一样,“现在的陛下,胸有丘壑,运筹帷幄,甚好!”
至公子面露愧色,“父亲,儿子无能,有负父亲的希冀。”
至公子神采一变,“可澈儿下个月才满十六岁!”
“这是暗卫的专属披风,上面有专门的印记,有披风在,便能够毫无禁止的收支宫门。”
“就你猜想的意义。”
知名本想扶她,见她技艺如此健旺,又冷静的缩回击。
至公子行动一顿,怔怔的望向齐大人,“父亲,您的意义是……”
两个儿子面面相觑,至公子踌躇着问道,“父亲,您真的筹算做陛下的马前卒?可裴相权倾朝野……”
“笨拙!一来,送澈儿入宫,是向陛下表示齐家的忠心,有了澈儿做人质,陛下才更信赖齐家,二来,有澈儿在陛下身边,若宫里有甚么风吹草动,我们也能尽早晓得,三,将来澈儿如果能让陛下生下一儿半女,我们齐家就稳如泰山了!”
至公子还想再说甚么,齐大人已经冷冷道,“此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消再说!你如果然为澈儿好,就去请人教教他如何奉侍陛下,如何讨陛下欢心。”
“莫非就没有个子比较矮小的暗卫?”
凤瑾眸光微微一闪,她甚么也没说,收回目光,走到大开的窗前,翻窗跳了出去。
瞥见他们呈现,此人悄无声气的消逝。
可明晓得她比他矮小,还让她穿他的披风,这此中的意味就令人咂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