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和知名一起，帮着凤瑾措置了手上的伤口，刚想措置她脖子上的伤口，凤瑾摆了摆手，“不必了，一个小口儿罢了。”

“他是朕的人！你要杀他，能够！先杀了朕吧！”

这是女皇和裴相的战役，谁先让步，谁便输了。

钟姑姑垂下视线，掩去眼底的一丝怜惜，“当个陛下那样的天子，天然是不太欢愉的。”

他想劝她放手，但是他晓得不成以。

裴琇不肯让步，凤瑾就那么死死抓着剑锋，不肯罢休，鲜血一滴一滴滴在锦被上，知名心急如焚的盯着凤瑾手上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内里拉开，裴相一脸阴霾，双目赤红的走了出来，脚步有些踉跄。

他经心养在深宫里这么多年的女孩儿，从十岁养到十六岁，从懵懂无知，到含苞待放，再到悄悄绽放，光彩夺目，女皇是他一小我的！

无人瞥见，裴琇的手微微一抖。

钟姑姑感喟一声，娓娓道来，“陛下不是打动之人，俄然以身犯险，是在摸索裴相的底线，裴相的让步，让陛下捏到了裴相的缺点。”

裴琇神采乌青，冒死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几近能够摧毁统统的肝火，而劈面的凤瑾，则安静多了，乃至能够说，她惨白的脸上，毫无颠簸，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跟裴琇针锋相对的人也不是她。

钟嬷嬷走了出去，坐在绿衣身边，微浅笑道。

知名猜疑的看向凤瑾，凤瑾眸中深沉暗淡，透着知名看不懂的光芒。

“陛下，你料定微臣不敢吗？”

钟嬷嬷应了，拿着剑刚要退下，又听凤瑾幽幽说道，“奉告裴琇，这是他的东西，可要保管好了，下一次再敢拿剑对着朕，要么他一剑刺穿朕的喉咙，不然朕必然拿这把剑把他的心剜出来！”

“求姑姑指导。”

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从裴琇的牙缝里逼出来，他死死盯着凤瑾，眼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两边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统统人都愣住了，知名肉痛的看着凤瑾，低低唤了一声：“陛下——”

凤瑾寸步不让，知名怔怔的望着她。

钟嬷嬷低垂着脸，比及裴相的背影消逝在宫门口，才带着绿衣进了屋子。

不知何时起，那双眼睛里，再没有他的位置，知名代替了他，一个只知杀人满手血腥，卑贱如狗的暗卫代替了他。

第34章 想要杀他，先杀朕（2）

钟嬷嬷现在已经是掌事姑姑，大师都叫她钟姑姑，不再叫钟嬷嬷。

那双昔日只要他的眼睛里，变得幽深如海，光芒幽幽，他也看不透。

屋子里沉寂无声，只要凤瑾手中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时纤细得几近听不见的声音。

凤瑾坐在床榻上，知名正在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