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梁宛秋懂事起,惹她的人都是被清算得干清干净的。梁城主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婆死得又早,姬妾肚子个个不争气,以是他是把秋儿给捧上天了的。谁动不是找死么?
牢头殷勤地凑过来,看着梁宛秋道:“大蜜斯有何叮咛?”
“还伤着了?”梁宗守神采一变,昂首狠狠地瞪向梁宛秋指着的人。
“放心,爹爹那里舍得你受委曲。”梁宗守冷哼一声,挥手招上来一众衙役,道:“给我押去公堂!上刑具!”
帝王闪身挡在琉璃面前,面无神采地看着他们,道:“闹够了的话,就让开。”
“是。”狱卒服从,朝琉璃走去。
梁宛秋从小被*坏了,在这兰城里就像公主一样被簇拥着长大的,那里受过如许的气,当下眼睛微眯,拿过丫环怀里的锦囊,抓出几块银子就朝琉璃砸去。
“公子是喜好丑八怪么?”梁宛秋嫉恨地哼了一声,看着琉璃道。
“还真像那么回事!”琉璃应了一声,看着满脸错愕的梁宛秋道:“不是要用刑么?尝尝看。”
“兰城是你家的。”银巽惊奇地反复了一遍,看向帝王。帝王嘲笑不语,只盯着她手里的鞭子。
琉璃白他一眼,看了看帝王手里抱着的布,皱眉道:“抱着这东西好费事,等会儿如果溅了血上去,一百两不是白搭了么?”
“是。”丫环听了,仓促往衙门的方向跑去。梁宛秋叉腰站在布庄门口,狠狠地瞪着这三人。与她作对的人,都是没有好了局的!她看上的东西,岂有被别人抢去了的事理!
琉璃一愣,呆呆地转头问银巽:“我惹她了么?”
牢头翻开了房门,梁宛秋站在门口,一挥鞭子,在地上打出一道陈迹。
银巽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她惹你了。”
“给我把他们捆起来!”梁宛秋疼得泪水都出来了,指着琉璃道:“把她的面巾给我扯了,我倒要看看,是如何的美艳女子,才配得上落花布!”
“银子给你!布给我留下!这落花布庄还想不想开下去了,竟然敢私即将本蜜斯喜好的东西卖出去。”
琉璃抿唇,看着丫环跑去的方向,淡淡隧道:“被她送进衙门的话,可好玩儿么?”
梁宗守站起来,跟着衙差往外走,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情:“哪个不长眼的敢惹秋儿,这些年是没得经验是么?”
梁宗守眉头一皱,展开眼睛道:“胡说甚么,秋儿在兰城能出甚么事?”
梁宗守回过神,被这男人的眼神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走上主位去坐着,道:“我便是这兰城的城主,你们三人是何来源,为何伤我女儿?”
衙差慌镇静张地跑出去,施礼道:“大人,大人快去前厅看看,大蜜斯她,大蜜斯她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