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手之快,认穴之准,令人叹为观止。
白衣祭司手持最后两根金针,定定地看着林晓筱,他的手因为过于专注反而有轻微的颤抖,额头也沁出了精密的晶莹。
他抱起林晓筱,轻声道:“不消你救了,她受伤了,我养着;她死了,我陪着!像你这么心冷如铁的人,是感受不到这类爱的,因为你底子不会爱人,也不会有人爱你,必定孤独平生,到死也没有人记得你,就像从没活过一样!”
每刺入一分,林晓筱神采就变幻一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入她的衣衿,浸湿了软而厚的冬衣,发丝混乱的贴着身材,稍稍减轻了那分衰弱有力。
双手再出,衣带当风,数支金针再度射出,在他掌风的打击下,一同没入林晓筱几个大穴当中,他不做停顿,一手拧住她的肩膀,似陀螺急转,两根金针以肉眼难以发觉的速率射出,没入林晓筱后颈和耳侧。
宵风并没有因为他眼中的笑意而放下心头的防备,反而更加冷酷地看着他,眼底升满了一种调侃。
“哈哈,我活了这么多年,有甚么是我得不到的,你又有甚么资格来求我救她?”
说着,不作任何解释,回身走入暗影处,拂袖间,连廊上的灯都一同亮了起来,使暗淡的走廊顿时亮堂起来。
那种攻击满身的剧痛让昏死的林晓筱也俄然叫出了声,脱口而出的大呼让宵风心猛地一缩,差点健忘了白衣祭司的警告冲上去,瞥见他冷冷的眼神,才收回伸出去的脚。
白衣祭司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袭黑衣比夜色还深沉,他超脱的面庞充满了慌乱,紫眸定定地看着林晓筱,惨白的神采,赤色的沫子,仿佛盛开在无尽雪原里的红梅,让她看起来竟有了些娇媚。
宵风看着他手中金灿灿的一套二十四支在火上淬过的金针,脖子缩了缩,不由喉咙咕噜一声,这些针落在身上会很疼吧?不由得更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林晓筱,毕竟是甚么也没说。
“救她!”
“呼!”
宵风心知她现在定时极度痛苦,恨不得统统的痛苦都是他来接受,但也只能决计忍着,不收回一丝响动,以免大扰了林晓筱。
宵风防备地站住,看着俄然呈现在面前的白衣祭司,寂静奥秘的白袍迤逦三尺,及地的下摆盛开出蜿蜒盘曲的花。
宵风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两根细如发丝的金针,恐怕白衣祭司一个手抖就刺出事情了,但触及他眼中的平静,统统的疑问和不安临时又压了下去,一言不发地等候着最后一针。
他在内心不断地安抚本身,双眸紧紧凝睇着林晓筱,惨白如纸的脸颊沁出精密晶莹的汗水,眉心紧皱,仿佛充满了痛苦。
宵风定定地看着他,不自发地抱紧了林晓筱,以一种完整占有的姿势,她像是遭到了某种刺激,俄然狠恶地咳嗽起来,大口的血污从口中溢出,在衣服上开出大片不法则的花,妖异的色彩似落梅点点,丽得惊人,也冷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