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苏脸上阴晴难测,恨恨道:“蚩嫠长老,你捉了那妖女,我和吞童长老畴昔看看。”话音未落,他已跟着那黑袍人吞童大踏步疾行拜别。
云婼仙子单独应对蚩嫠,已然不占上风。≥≧蚩嫠拳风刚猛,真气四射,修为极深,她只能轻移莲步,穿花引蝶般闪躲。又见天苏直取赵冰珏,不由花容微动,哼了一声,俄然手腕疾翻,一探一拔,光影闲逛,竟然从纤腰间抽出一把薄颀长剑。
天苏一愕,他万没想到这妖女竟然说抛就抛,毫不包涵,一愣之下,身材不由顿住。他正欲挥剑斩向赵冰珏,却突听蚩嫠失声道:“公子谨慎!”没容他回过神来,只见一道白光贴着赵冰珏的腰间,竟然蓦地转弯,腾空向他刺来。
一阵轻风吹来,竹影摇摆,几片枯黄的竹叶纷扬舞落,那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飘过他的鼻间,这一刹时,却仿佛过了好久。
云婼仙子携着赵冰珏东拐西折,脚步不断,不一会只见火线水波粼粼,竟又回到了临水阁。
云婼仙子花容失容,忙不迭挑剑反撩,矮身闪避。饶是她反应迅捷,也不免被刮到分毫。头上的玉簪飞摔,青丝狼籍,肩头的衣裳也被扯破开来,暴露乌黑细嫩的肌肤。
黑雕引颈长鸣,直插天涯,遨游而去。
赵冰珏惊诧一愣,点了点头,正欲脱口承诺,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怒骂:“他奶奶的,妖女哪跑!”竟是蚩嫠追了上来。
赵冰珏接过玉佩,记起这恰是本日她示于青途的那块,正欲承诺,俄然想起这湖中有无数怪鱼,只怕一下去就会被围攻吞咬,如何能游到高塔处?
赵冰珏见她情真意切,不由热血上涌,正欲点头,转念一想,却不由意气低沉,自责不已,悄悄道:赵冰珏啊赵冰珏,你如果能有一点本领,也不会将云婼仙子拖累到如此地步,你又有甚么才气体贴别人呢。想至此,心中痛如刀绞,几乎不能呼吸。他从小无拘无束,淡泊萧洒,从没有一次这么肉痛难受。
他越想越乱,完整理不出眉目,如果云婼仙子和那人了解,两报酬何大打脱手?若不了解,云婼仙子又如何会有这把剑?如果是偶合的话,那未免的也太巧了吧!赵冰珏头昏脑胀、心乱如麻,如何也想不出此中起因。
云婼仙子手中的长剑本就精薄纤长,柔嫩非常,她又用了暗劲,以是在空中转了一个弧度,如同游龙普通,刁准的直刺向天苏胸口。
那几人甫一落水,便跌声惨叫,声音凄厉不断。
云婼仙子掩嘴一笑,毫不断顿,拉起赵冰珏飞花穿叶般跃上身边的一根竹梢,借着反弹之力,猛地翻出七八丈远。
蚩嫠猝不及防,“嗤”的一声,衣角被划开一道一尺长的口儿。他暴怒一喝,脸上涨的通红,不住的骂:“他奶奶的,他奶奶的,果是那老贼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