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夫人可没筹算让谢如晦肆无顾忌地玩弄一整夜,壮着胆量,去敲房门,“公子,奴家这厢为公子筹办了歌舞宴乐,还请公子到楼下与霜儿一起抚玩。”
“说!还离不分开爷了?”
云喜暴露难以置信的神采,抬高声音,“变态!地痞!”
起家去圆桌上执起茶壶,倒上半小盏茶水,走到她身边,“嘉奖给你,方才那嗓音,叫得真好听!”
云喜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双颊鼓着,双唇嘟着,脸上好似写上:除了这个,另有别的吗?
难怪说是要送给王循王公子,这些个达官权贵,就是喜好这类凶暴劲儿的小浪蹄子,够骚、够放得开、又够浮翠流丹,端丽冠绝!
谢如晦眉心微凝,若不是亲眼瞧见,他还真觉得屋内上演着一场活色生香,缠绵床褥的春宫戏码,当下不得不对云喜另眼相看。
就算阎王爷真要她的小命,她也要在阎王爷面前哭撒告饶,多给她几年寿命,去和母亲哥哥团聚,去游历江山,去看人间繁华。
言毕。
与此同时。
“走?走甚么,内里的雏儿但是奥秘人说是送给王公子的人,他但是握着我们香醉阁的命脉,千万不能获咎!”霓夫人站在门槛以外,眼神中迸射出一股恼意。
她如泄气的皮球,半垂着视线,扶着被他掐红的腰肢,软在床榻上。
要如何开这把口……才好。
霓夫人看着小龟奴,欲言又止,不甘心肠抬起手,正筹办拍门时,小龟奴却握住她的手,禁止道:“千万不成,请霓妈妈三思。”
跟在她身后的龟奴,也听得非常焦灼,挠着脑门,不敢说话。
外头的霓夫人听得直冒盗汗,这货品甭看着是个丰肌弱骨的小娘子,谁能想到是个刚硬脾气儿的!
……
谢如晦轻了轻嗓子,一点也不难堪地问她:“你……还能叫吗?”
云喜宽裕得想把脸埋进软枕,额头早已冒着精密汗珠,眨眨泪眼,鼻头泛酸,哭泣道:“小命要紧,当然是小命要紧……”
……
谢如晦对她摇了点头,笑意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喊到内里的人走了,爷给你倒茶喝,润一润喉咙,如何样,爷亲身服侍你。”
龟奴忙道:“霓妈妈,咱还是走罢,等天气大亮再来也不迟啊!”
“嗯……官人轻点,要弄死奴家了。”
贴身龟奴拉着霓夫人,谨慎翼翼隧道:“霓妈妈,内里那位是个暴脾气的主儿,我们还是走罢。”
未等谢如晦的话,内里却收回杯盏四落的声音,又急又切,像发怒的人在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