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谢如晦因为她的一番话而气急,把她赶出府,她倒也乐意得很。
“奴婢自知在主子面前说不,乃大忌!倘若主子想要奴婢的手,奴婢的脚,奴婢的眼睛嘴巴鼻子,奴婢也只能双手奉上的份。”云喜拿眼乜他,内心渐生一股肝火和一丝怨气,“但奴婢是人,想当人,也想世子爷把奴婢当人一样对待。”
他说出这番话,就没有想过要收归去的意义,只因云喜跟那晚的人极其类似,又每时每刻牵引着他的心神。
可那件事产生了就是产生了,何况肚里还怀揣着一个不能被其别人发明的孩子!
“奴婢但愿世子爷,不要轻浮奴婢。”云喜眨了下纤长的羽睫毛,偏过甚不去看他,“奴婢固然是王府的人,是世子爷的人,但奴婢不想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通房丫环。”
她回望他,他亦谛视着她,眼神炙热,言语暖和,“若你真的想,倒也无妨。”
云喜不懂接吻技能,被他吻得不敢呼吸。
她狮子大开口,必定能惹毛他!
室内烧了一夜的蜡烛,烛泪凝在烛台上,连最后一点灯芯也变得焦黄,半晦,照得室内影影绰绰,恍惚不清。
扯过她的手,十指紧扣着,他手掌广大,热意滚烫,似要将她荏弱无骨的小手烫出洞来,那紧握的手放在左心房,只一看,甚是含混。
出门时,云喜的脸面泛桃红,柔滑如黄,惹得红杉贼兮兮地凑畴昔,悄悄问:“瞧你这副尊容,莫不是被人……吃了豆腐罢?”
云喜不由弯了弯嘴角,道:“连世子爷也觉着奴婢是个祸水……”
可眼下谢如晦并没有活力的意义,反而低眸轻笑,“我何时没有把你当人对待过,自从你呈现在我眼里以后,你把我的糊口搅得天翻地覆,祸害我一个便够了,我不想你去祸害另一个。”
云喜惶恐,慌镇静张地看了四周,大师伙都各忙各的,才低怒道:“你别胡说,我若被人吃豆腐,我定把那小我先打入十八层天国,再拆骨入腹!”
谢如晦轻拧着眉,看她不语。
“奴婢讲过,宁为豪门妻,不为高门妾。”云喜被他的身躯紧紧箍住,纹丝不动,说话时还带着一丝颤音。
谢如晦微浅笑道:“那你想当甚么,婢妾、侍妾、良妾还是贵妾?”
这亲吻会上瘾。
他抱紧身下软成一滩水的云喜,砸吮了一番以后,在她耳畔粗重地呼吸着,又轻琢了一下她的耳廓,声音极近沙哑,又有些和顺,“云儿,金桂她们都这般唤你,我今后也如许唤你罢。”
通房丫环好歹是半个主子,得宠了还能荣升侍妾。
在她看来,他怕是病得不轻,病入膏肓。
云喜听罢,顿时心如死灰,神采郁郁。
谢如晦的喉头滚了两下,语气淡然道,“你真的想做世子妃?”
先是王循、后是皇长孙谢卿雪。
即便他想否定她身边呈现的勋贵男人不如他,他都没法当作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