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对着与谢凌霜一样的脸,何至于半点情面也不讲?
夜景湛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气,遮住了他身上的暗香。
洛璎看着他的背影,死死攥紧了手掌。
“你可知这山庄里人来人往,你与夜晟站在那边说话,有多不当?”他语气冰冷,手指稍一用力,洛璎的手腕上就呈现了一圈红痕。
“本日我说了如许重的话,想必她今后不会再来找我了。不过六弟的态度倒是含混得很,当真是半点也不怕被沾上。”
“看到了也无妨,我不在乎。”夜晟好似真的只将谢婉然当作了将军府的外室之女,不感觉她有甚么可在乎的。
这让洛璎禁不住猎奇,“殿下看到她的时候,莫非不会想起故交吗?”
这都城的水,天然是搅得越混越好。
特别是在孙姨娘坐上主母的位置以后,只怕她娘吃的也会是放了虫子的馊饭。
洛璎却没理她,回身措置起了肩上的伤口。
就连他都被这所谓的密意蒙蔽了双眼!
洛璎晓得,在他看来,谢婉然是个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女人,只要抓到了机遇就会不吝统统往上爬。
毕竟,有谁会思疑一个落空挚爱悲伤欲绝的人呢?
“即使当真受了欺负,那也是因为她这么多年在相府作歹多端,那是报应。”夜景湛的语气冷硬如冰。
不等他将话说完,谢婉然就哭着走了。
洛璎一怔。
洛璎快步回到院子里,才出来,就被一只手拽到了角落里。
如此一来,她才气走得更加放心。
只因他蓦地想起,当初夜晟在慈云寺为谢凌霜祈福的时候,都城里接连产生了三皇子遇刺跟淮王府失火两桩大案。
夜晟并没有拦她。
至今未能找出真凶。
洛璎看着夜景湛眼底的冷意,晓得他必定也对夜晟起了狐疑,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洛青此人是好面子,就算吉家出事,他也会将人留在相府,但那并不料味着她娘不会遭到苛待。
当时这事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奖饰他情深意重。
“你不能摆布虞家,却能在虞氏面前教唆。你觉得本王不晓得你用的手腕?”夜景湛嘲笑一声,伸手在她肩膀的伤口处重重地按了一下。
相府的四公子,不就是洛芷蕴的亲弟弟洛子安么?
如果爱意是假,那甚么才是真呢?
洛璎感慨着夜晟的密意,夜景湛却变了神采。
她快步回到房间里,差点跟兰露撞到一起。
“想来,是五蜜斯想操纵殿下对凌霜姐姐的密意,才会惹他这般活力吧。毕竟殿下当年为了给凌霜姐姐祈福,但是将本身困在慈云寺里,整整百日未曾露面。”
兰露心中不爽,正要找她的费事,外头就传来宫人的声音:“围猎场上不测频发,皇上担忧怡朱紫安危,此次围猎到此为止。下山的马车已经备好,王爷随时能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