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经历罢,去吃动情的苦罢。
顾云峥嘴角衔着一抹笑,似笑非笑,胳膊肘撑着轮椅的扶手托起下巴,嗓音温润如玉:“你之所愿,我必——”
“没干系,你且去罢。”
尾音磁魅,淬毒的热诚。
走了一起,口干舌燥。
“无事。”
唐乐安轻摆了动手,看向被抓住现行的人。
玄影不为所动,面色还是冷酷。
唐乐安闭眼深吸了口气,略微清算了下衣裳,一言一顿的道:“你千万别从太师之位跌下来,千万不要。”
捏着那滑嫩的下巴,他伏首,瞧着她愤怒而羞红的双颊,薄唇微勾,笑得犹似一只奸滑奸刁的狐狸,身后的尾巴若隐若现的摇摆着。
不敢去看那双通俗的眼,唐乐安垂着眸子,绕过背对她而站的主子,行色仓促的分开此地。
天冷,嗓子一阵干痒。
“加快。”
“唐女人,请。”
......
终有一日,你还是会回到我的掌心中。
放下茶杯,唐乐安翻开帘子走出。
明晃晃的嫌弃,阿花全然视作不见,只神情专注的盯着唐乐安,在瞥见那唇瓣垂垂出现了紫,她嘴角一抽一抽的,像是心愿终究达成一样,手舞足蹈的大笑着跑走。
“如何了?”
“顾云峥你无不无耻,快松开我!”
听着脚步声渐远,直至消逝在转角处,顾云峥面色沉沉,带有节拍的小扣了三下扶手。
从火线小门回到银青光禄大夫府,唐乐安穿廊而过,走回嘉运院中的一处小小院子。
......
唐乐安咬了咬牙关,眼底的体贴昭然若揭,可她却并未有所发觉,只干巴巴的道:“你不要死了。”
手脚利索的窜进房内,捏开茶壶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尽数倾倒出来,手指作筷搅拌搅拌,又提起茶壶柄摇摆几下。
不然,我定会将你施加的热诚成倍偿还!
顾云峥轻笑了声,好像梅枝上的冬雪滑落,暴露了朵朵绽放的梅花,冷傲的叫人移不开视野。
顾云峥眼也未抬,微一拂袖,后侧一小厮上前,垂首接过枇杷膏退下。他冷酷至极的下达逐客令:“你现在能够走了。”
举止疯颠,瞧着瘆得慌。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轮椅碾过空中的咕噜声传来。
咳嗽声稍缓,顾云峥笑意晏晏,他嗓音暗哑:“我承诺的事情还没做到,天然能不放手人寰。”
“站住!你是甚么人?”
发明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本身,那双狭长的狐眼中淬着如有似无的嘲笑,另有不言而喻的调侃,好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提着茶壶倒满杯,端起欲饮,忽闻一股淡如烟的异味,她眉头微皱,余光瞥见门帘裂缝处的翠绿,她嘴唇微勾,掩袖抬头一口喝尽。
玄影微一顿首,飞檐走壁的消逝了。
“替代品找的如何?”
唐乐安柳眉弯折,恼得喊:“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