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儿并不觉得怪,如果玉暝身为王爷,浑身高低一点奥妙也没有,那才奇了怪了。
秦月娥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尝尝。”
王爷想得倒是殷勤。
云乡平时话未几,行事低调,见问,才恭敬地答道:“昨儿那边既赏了二十两,我想着主子的心机,必是不能少的,只是也不能多,以是就拿了两颗金刻子。”
如果前一段日子江灵儿能见到王爷时还能替她讨这个恩情,可现在秦夫人坐镇府中,她没机遇和王爷会面啊。
云乡面色微微一动,忙又欠身谢下去,这一回比方才蹲得低些。
江灵儿考虑半晌,便想到了稳妥的体例,写了张字条“云乡母亲病重甚念”,然后封到信匣中,待莫羽玲来了便交给她。当天下午,小齐子就把匣子送返来了,江灵儿翻开一看,里头公然放着一块出府用的对牌,别的另有一封洛王的名帖。
秦月娥噘起嘴不言语。
秦夫人道:“错不了。就看本日之事,便可知那丫头但是个故意机有脾气的,你看着吧,不出三年,只要你不动她,王爷本身就腻烦了。”
王爷虽说过段日子让她管家,江灵儿想那管家之权也必是打了扣头的,必不像王妃那样名正言顺,只怕还是徐妈妈摒挡她一旁学习为主,一定能有甚么实权落在她手里。
云乡跪下道:“奴婢的母亲病重,可府里的端方,凡无事者一概不准出去。求主子给个恩情,奴婢也不苛求,只盼能回家和母亲见上一面,哪怕只服侍她进一碗药也是好的。”
出了内间,江灵儿坐在炕上没事人似的吃茶,内心却策画个不断。
江灵儿扶起她道:“我们姐妹一场,也是缘分,不说天长地久,只是面前既在一处了,能帮一时的就相互帮一时吧。我年纪小,不懂事,今后还请姐姐多提点我一些。姐姐或有难处,也不要瞒我,这便算全了我们的缘了。”
她正要说几句表忠之话,江灵儿抬手阻了她道:“如果谢话就免了。”
王爷一贯是不喜好正院的丫头内侍随便跑去书房的,一则是他的风俗,不喜有人滋扰,二则江灵儿猜想王爷大抵味在书房会晤外人,不想让任何人晓得。当初她在书房服侍茶水时,王爷偶然就会让她先归去,江灵儿得知王爷与袁轶过从甚秘,在书房私会多时后,才猜到王爷偶尔遣她走的启事是这个。
秦夫人道:“傻瓜,那丫头不像是个有福的,我看王爷只是一时不幸她。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且放着她不管,过几年王爷也就丢开了。你越是盯着她不放,反倒把王爷惹急了。”
秦夫人道:“那第二次又为何责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