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哈哈！”德妃不由鼓掌笑起来，“瞧瞧华妃给本身找了个甚么帮手？这是养虎为患啊！”

霜叶与小宇子忙去筹办，不一会儿便有小寺人搬来一张黄花梨圈椅和茶几，宫女也端上茶点。霜叶在椅子后边站着，手里拿着团扇悄悄扇着。

“好了。”小宇子道，“别华侈时候，读宫规吧。”

“不，不必然，娘娘不要等闲放弃。”婵娟忙用帕子将她眼角的泪擦去，说道：“现在顾胜娇宝林就住在凤藻宫里，这不就是上天给您的机遇么？”

她，是职位那么卑贱的一小我。

到了清冷殿，华妃便叫来了清冷殿的掌事寺人小宇子，叮咛道：“这几个是顾胜娇宝林宫里的，不懂端方得很，经常对他们小主的话阳奉阴违。特别是阿谁叫素心的，还敢跟顾氏顶撞，你给我好好教一教他们，甚么叫做主子的本份。”

这话说出来，实在委曲得不可，却甚么都不敢再说了。她第一次晓得，只如果主子，不管是娘娘还是小主，乃至主子身边的宫女寺人，都能随便打她。

“是，主子服从。”小宇子弓着腰笑道，“那……小主可要看着？”

另一个职位更低的寺人拿了根模样独特的鞭子上来，那鞭子看似柔嫩，像是藤子做成的，又像是竹子，鞭身上有一道一道凸起的纹路，好像竹节。

“好，那便一人问一个题目吧。”小元子拎着鞭子围着世人转了一圈，摇点头道：“算了，也没甚么好问的，你们都站起来，就当我们小主是你们小主，给我们小主行个礼，回个话。”

“是。”小元子抬手便给了细姨子一鞭子。

“回主子，不是的。”婵娟应道，“看门的寺人说，是去了顾胜娇宝林那边。”

“是。”小元子转头躬身应了一句，转过身，语速缓慢地将宫规背了一遍，问道：“都记着了？”

小宇子一向恭送她回了屋，才回身道：“都在院子里呆着，轮番读宫规，不会的就去求别人教，如果明天抽查背不出来，就等着挨鞭子吧！”

另一边，清冷殿里。

“是。”小元子领命，大步上前，抬手便用鞭子打了素心一下。

“不要太天真。”小宇子嘲笑道，“都在院子里跪坐着背！”

翠雾不由一阵瑟缩，抬眼看了一下小宇子，不敢答复。素心正不解着，小宇子便道：“后宫端方第一条，主子没让主子说话，主子不能说，更不能窃保私语。小元子。”

“顾胜娇宝林身边有李昭仪与华妃，这两位不成能不晓得您曾经见过顾胜娇宝林，必然会提示顾胜娇宝林谨慎您的，但是，她们毫无证据不是么？只要略加操纵这点思疑……”

那鞭子看似柔嫩，打在身上却像竹枝一样坚固，因为上边有凸出的纹路，仿佛有倒钩一样，比竹枝更痛十倍不止。一鞭下来，素心的手背上立即呈现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