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扯谎，他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梦，每一幕都有圣凌的影子。

圣凌乌黑的睫毛染上星光，有类别样的风情，他抓下赫子辰的手，握住，豁然地笑了笑道：“不过是些旧事罢了……你呢，你又梦见了甚么？”

可惜赫子辰能听到的机遇甚少，若非有大事，圣凌是不会与他有任何交换的，像如许相逢问候，也不过是一声冷酷疏离的“陛下”。

“圣凌，圣凌，你别哭！”赫子辰抬手想要抹去圣凌脸上的泪水，手却从圣凌的脸上穿过。

前半阙是男人看到树下的心上人，不敢上前搭话，却在内心胡想着与其结为伉俪，今后琴瑟想和。而下半阙则是女子对答，讲诉其盼望与情郎白头偕老，对爱情忠贞的决计。

“你……放开我，我们没有、没有歹意的……”被他掐住的小胡蝶艰巨隧道。

白凤悬空立于摘星楼的檐角之上，发丝混乱，一身白衣染了血，从未有过的描述狼狈，但其绝世的风仪却并不被此时的狼狈消减半分。

或许是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间隔，或许是有不长不短的时候没有交换，明显是非常熟悉的人，此时却似第一次见到，有些冷淡的美感，以及面前一亮的感受。

[伊人在彼，木叶猗猗，寤寐且思，车马来之，绵绵红线，束尔青丝，与子成契，百年为期。]

唯有赫子辰和面前的圣凌明显站在这里，却仿若置身事外，涓滴不受影响。

这是他第一次对圣凌动心，归去将手中的珙桐花夹在册页间，感觉诗中所描述的特别贴合本身的表情……但是，他不是正站在这里么？圣凌也在他面前，眼神暖和疏离，为甚么他感觉仿佛有甚么不对劲？

他招来飞剑，朝那处追去，“是谁在拆台？！”

赫子辰走在珙桐林间的小道上，内心揣摩着甚么，随便抬眼一望。

醒来后瞥见面前的圣凌，俄然想起当初倾慕之心最难以按捺的时候，他一遍一各处吟诵那首诗，“皎皎华年，皑皑皓首”，假装漫不经心肠拉住圣凌的手，在内心冷静地祈愿：执子之手，愿一起白头。

赫子辰望着圣凌星光下泛着淡淡光彩的银发，心中感喟。

[不见狡童，我心悠悠，挑兮达兮，何不我求，皎皎华年，皑皑皓首，百年以后，归居其右。]

约莫梦老是不公道的，两人之间明显隔了没多远，赫子辰却用了好长时候才跑到圣凌身边。

有无数藐小的光点从他们身周升起，朝着不知何时变得霞色漫天的天幕飞去。

“因为你们俩的梦撞到一起了啊！”小精灵触须转了几下，必定道，“你们必然是非常密切的人，只要密切的人的梦境才会融为一体哦。”

天阴阴的，风斜斜地吹拂，偶尔有雨丝飘下。

赫子辰有种不好的预感，公然，接下来便听到白凤道：“……倘若我死了能够消弭你心中的痛恨，那我又何必怜惜这条命？如果只能如许的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