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化羽拱手回礼道:“兄台过分客气了,我方才听那仇震说你们是前去庆州共赴国难而去的,此等侠义行动,实让鄙人佩服。”叶明忙道:“兄台说那里话,我等习武之人本身不似你们读书人这般得堪大用,倘若在国度危难之时,尚不能为国着力,那岂不是跟废人没有甚么辨别?习武又有何用!”言语间落寞之色溢于言表,神态没有涓滴造作,明显是发自内心,黄化羽听的一阵感慨,仓猝安慰了几句。
徐若云和李飞雪固然没有出过远门,但她们毕竟生于官宦世家,耳濡目染之下,也晓得凤翔府的地理位置,一听黄化羽的问话,就明白了是如何回事,一忍再忍,终究没有忍住,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看着叶明一脸茫然的模样,黄化羽冷静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不知兄台这是第几次出门?”叶明难堪的说道:“这…实不相瞒,平常师门不让我们格院的人出来,我曾经到过最远的间隔就是凤翔府府都城外的一间茶棚,这算得上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黄化羽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了想,谨慎翼翼的开口说道:“不知兄台师门其别人都在那边?”叶明黯然道:“说来忸捏,我们格院在堂中向来卖力师门勤务事情,此番师门并没有让我等出征,只是让我们留下看管门派,想我叶明堂堂男人汉怎能做那躲在前面观战辟祸的怯懦鬼?因而我便带领格院弟子擅自出来,筹算直奔庆州,颠末两天的日夜赶路,方才到了这里。”
颠末李飞雪这么一闹,这架是打不成了,仇震一脸恶相的对叶明说道:“本日念在你我都是前去庆州帮手守城的,我就临时放你一马,待到西夏雄师一退,我再找你算账。”仇震话语固然狠辣,只是现在配上他一身褴褛不堪的衣服,实在让叶明感受不到涓滴被人威胁的氛围。
叶明叹道:“十数日前我在凤翔府府都本部听闻庆州垂危,本来另有些不信,直到前几天我们昊剑堂收到上官盟主帮手退敌的调令,才晓得此言非虚。”“凤翔府?”黄化羽闻言大惊,仓猝道:“兄台既然是从凤翔府解缆,想必早已到过庆州,又如何会到了此地?莫非……庆州已失?”叶明奇道:“我现在不是还在赶路么,又如何会到过庆州?如何?凤翔府离庆州很近么?”
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浑厚仁慈,黄化羽也不忍心再调侃他了,强忍着笑意说道:“兄台你怕是走错路了,从凤翔府到庆州只要不到八十里的路程,算下来,一日半便可达到,而这个方向倒是向着庆州完整相反的方向去的。”叶明一听,终究明白徐若云她们为何发笑了,一张红脸顿时变成了绛紫色,紧接着又变成了玄色,黄化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台不必起火,我等也是前去庆州而去的,不如一同上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