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黄化羽只感觉心头一阵沉闷,如同压了块巨石普通,忍不住昂首向远方看去,只见远方角楼上的旗号就像发了蔫的茄子一样有力的耸搭着。
“哦?”孙师爷眼睛一亮,假定黄化羽所言失实的话,那可确切是为柳县处理了一个天大的困难,毕竟在现在这类特别期间,柳县本地以及周边的药材大部分都已经运去了火线,剩下的药材底子利用不了多久,其他州县的大抵环境也是如此,梁知县官职太小,要想从外埠调进药材必要官府层层审批,莫说上面不必然能够批准,就算真的批准下来,这么长的时候,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只是黄化羽实在过分年青了,并不像是有多么高超的医术,孙师爷游移了一阵,摸索着回道:“目前知县大人不在此处,公子无妨将药方交与鄙人,待我前去通禀如何?”黄化羽会心一笑,他当然晓得孙师爷是不太信赖他的医术,想先找懂行的人验看一下他的药方是否真有奇效,也不点破,微微点头乃至谢意。
徐若云和李飞雪二人更是吃惊,她们自小生于官宦世家,朝庭官员自是见过很多,但是如同梁任穷这般的父母官倒是头一次见到,看来他倒是没有孤负‘任穷’这个名字。
黄化羽喟然一叹,这实在也不能指责朝庭无情,毕竟在如此特别的期间,不管是粮食还是药材亦或是银两,事事都要以供应边防为上,倘若边关丢了,就算给灾黎们供应再多的粮食,恐怕他们还吃不上嘴就没命了,再说此次大战还不晓得到底要打多久时候,单单是一个柳县就有这么多的灾黎,如果天下的灾黎总数加起来,那将是会一个天文数字,这么多的灾黎要扶养,就算国库再充盈,也绝对经不起耗损。
二人快到走到黄化羽面前,中年男人拱手道:“公子有礼了,鄙人梁任穷,恰是本地知县。”黄化羽闻言大吃一惊,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面前这个跟乞丐差未几的人竟然就是这里的父母官,看他那粗糙的双手以及眼中的血丝,明显并非是他为了彰显本身的德政而决计打扮的。
孙师爷仿佛看出了世人的疑问,解释道:“除了县城的灾黎外,另有柳县辖下的一些州里,加起来共有三十多万灾黎,这一万石粮食能够撑半个月的时候,还是大伙儿勒紧裤腰带省下来的。”
黄化羽耳力超群,固然徐若云说的很小声,他还是闻声了,赞美的冲她点了点头,转头对梁知县问道:“敢问梁大人,此地驻守军队不知有多少兵力?”
孙师爷作为柳县的执掌,天然是对本地的兵力环境最清楚的人,接口回道:“柳县地处边防重地,是以本县固然处所不大,却也有五千兵士驻守,只是现在边防大战,大部驻守官兵都已经调往庆州去参战了,留下的三百士卒全都是些老弱残兵,但不知公子何故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