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现在,他竟然会不顾身份的公开向黄化羽道歉,这倒让黄化羽对他的映像有所窜改,忙道:“阎公子如此漂亮,反倒让鄙人非常汗颜,先前调侃之言,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转头看了看四周,阎君不屑道:“这甚么鸟会不过是些无聊的人做些无聊的事,实在是无趣的紧,正所谓‘人生对劲须尽欢’,喝酒何必再等,我们现在就走如何样?”他的嗓门本就比较大,这句话全部二楼都听得清清楚楚,很多人的脸上都暴露了气愤的神采,但又不敢开罪阎君,只能暗自生闷气。
一楼当中比黄化羽他们上去之前又多了很多生面孔,几近都快挤满了,阎君招来乔装打扮的保护在前面开道,三人硬生生的挤出了曲江楼。
世里淑湘三人久居草原荒凉,何曾见过此等清爽高雅的美景,一时候,三人都看得呆了;那师爷办事的效力果然是快,没过量久,便有官兵送来了丰厚的酒水菜品,黄、阎二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罕尔特二人则是埋头大吃,只要世里淑湘仿佛有些苦衷,一向沉默不语,偶尔夹点菜,大部分时候都在看着美伦美奂的山川发着呆。
或许是受了黄化羽所作诗句的影响,无人再上前吟诗,阎君深深的看了黄化羽一眼,俄然躬身道:“鄙人一时肤见,先前冲犯之语还望公子能够包涵。”黄化羽一愣,从阎君先前的表示来看,他清楚就是一个仗着父亲之势,胡作非为的花花太岁,不然世人也不会如此的惊骇他了。
世里淑湘仿佛成心跟着黄化羽,也没有逗留下去,跟在二人身后一齐分开;阎君仿佛看出了甚么,冲着黄化羽含混的笑了笑,紧走两步,拉开了与黄化羽二人的间隔;世里淑湘凑到黄化羽身边说道:“本来公子就是中原传说当中的豪杰―天玄公子,小女子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一行人在这淼亭当中呆到将克日落之时,商定明日同游江陵,方才各自散去;世里淑湘等人来到江陵已经有两天的时候了,一向都居住在城中一家名为‘文华’的堆栈以内,黄化羽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阎君住在官邸内,黄化羽没有甚么要事,不便前去,而此时,本日的牡丹嘉会早就结束了,梁浣珠等人已经分开了,不知去了那里,幸亏牡丹嘉会要召开三天时候,黄化羽倒也不担忧会找不到她们,便接管了世里淑湘的聘请,同至文华落脚。
审密阿勒与罕尔特二人一向等待在曲江楼门前,一见世里淑湘出来,仓猝迎上前去,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满脸警戒的看着黄化羽和阎君;那名师爷方才打发走两名对上诗的墨客,便仓猝从太师椅上起家,走到阎君面前拱手道:“少爷如何这么快就出来了?”
五人走过广场,沿着青石小道向楼后的古运盐河行去;曲江楼就建立在盐河的拐弯处,此处是海水、江水、淮水汇合之地,古有‘三水’之称,而淼亭就是一座半倚半搭在河面的水榭,故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