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世里淑湘反讽道:“就算如此,我大辽仍然能够打得你们宋人连连败阵,由此可见,宋人生性愚鲁,欺软怕硬,常日里,只敢在我大辽布衣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可一见到我大辽铁骑,就如同耗子见了猫普通,东躲XC乃至另有报酬求活命,在我大辽军士面前恭维阿谀,由此可见,我大辽要比你们大宋强上千百倍。”
黄化羽这句话既是讽刺了大辽连番大战下来,虽有小胜,却始终没有打下宋国城池,也顾及到了辽国的浅显百姓的颜面,更是在无形中教唆辽国贵族与布衣百姓之间的干系,那审密阿勒本就是辽国布衣出身,又是一个直肠子,听到黄化羽的话,也沉寂了下来,世里淑湘看在眼里,暗道不妙,嘲笑道:“公子还觉得我大辽贵族与你们宋国贵族一样么?我大辽皇族一来不忍见我大辽百姓费事不堪,欲以中土敷裕改良民生,二来也是你们宋国天子昏庸无道,导致大宋百姓长年糊口在水深炽热当中,这才兵发中土;我大辽高低一体,天子陛下勤政爱民,他日如果占了大宋江山,不但我辽国百姓丰衣足食,就连你们宋国子民,也会安居乐业,你们中原人有句古话说的好,叫做‘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试问,我大辽一片热诚,又如何不能取下中土,秉承九五之尊呢?”
‘哈哈’黄化羽开朗一笑,说道:“我大宋天子如何,是我们宋国的家事,又何必你们这外邦之人评头论足?何况,你们辽国铁骑频频进犯我大宋边疆,残杀我大宋子民,不但害得无数宋人家破人亡,也有无数的契丹子民战死在疆场之上,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个‘德’字,你配么?”
世里淑湘仿佛向来没有见过如许的嘉会,不竭的打量着火线的人群,不无恋慕的说道:“如果有朝一日,我大辽也能似这般繁华,我便是死了,也会含笑地府。”黄化羽奇道:“莫非你们辽国就没有停止过如许的嘉会吗?”世里淑湘道:“天然是有的,比如我朝历代相传的‘捺钵’、‘射兔节’、‘拜日仪’等等,每一次嘉会都比这‘牡丹嘉会’的范围要大上千百倍,只是......。”世里淑湘喟然一叹,接着说道:“只是我朝夙来信奉武力,嘉会当中,不似你们宋人这般繁华,且少了一丝文明气味。”
黄化羽调侃道:“素闻耶律洪基好《论语》,如何到了国事当中,反而少了文明气味?莫不是他敝帚自珍,不肯与人共享我中土文明?”审密阿勒与罕尔特听到黄化羽直呼辽道宗的名讳,且出言调侃,顿时勃然大怒,暴喝道:“大胆,竟敢对陛下不敬。”哪怕是世里淑湘素养极好,现在也忍不住面色一变,抬手制止了就要脱手的审密阿勒两人,怒哼道:“鸿鹄之志岂燕雀能知?你们宋人奸滑非常,一众中土文明不肯向我大辽透露半点,且我大辽地盘贫脊,底子就没法大量制作书籍,又如何能将知识广为传播?要说到敝帚自珍,恐怕无人能出你们宋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