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军妓,连将军也跑来我这观心殿大喊小叫。”月莲神采如同看戏。
半蝶愣了好久才终究明鹤产生了甚么,只会冒死地点头,甚么话都说不出口。
“本来连将军的女人,能够任人轻浮。将士们玩弄完了再要归去,将军不感觉脏么?”月莲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冰,语气寒意入骨,眼神比方才还要阴冷几分。
“你要一个军妓作何用?”连玥的字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璃骇松了口气,和顺地哄诱道:“十八你乖,把它给我,我能够给你比那玩意更加有效的东西。”
“嗯……奴是南溟王送来献给连玥将军的,专攻床笫之术,普天下怕是无人能敌……”半蝶微微脸红,说得千娇百媚。
“传闻你抓走了半蝶?”连玥本就在气头上,月莲三番两次与他难堪,他自是不会再顾忌其他。
“月莲,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到处针对我?”连玥实在想不通,向来寡淡少言的月莲为何对他“另眼相看”,最首要的是,他当真不记得与她有过甚么过节。他从未想过争夺那一等赤玉,约战月莲这类蠢事,他可做不出,乃至在她来北冥之前,从未与她比武过。
姐姐是多么天真烂漫的一个女人,一心一意地恋慕着她有着赫赫军功的夫君,日日做梦,夜夜怀春,傻得不幸。
即便嫁了人,军妓还是是军妓,军内有需求,便可任人采摘。
“嗯。”月莲半个字儿都不想多说。
“谁问你这个了?”月莲黑着脸扶额,又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处子之身与我何干?”
月莲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显而易见的调侃——这些残余如此贪恐怕死,那里像传说中出世入死、战无不堪的铁军兵士?
月莲偶然打搅,回身筹办归去,深山之处却模糊传来女子的哀嚎,间隔很远,凡人听不到,恰好她耳力不凡,听得心烦意乱,怜悯之心平生,再回神时已将那衣衫不整的女子拦在身后。
话音未落,璃骇的笑意便如同被遽然吹熄的蜡烛那般熄在脸上。
半蝶扑了个空,委曲地转头:“将军不是说,要同半蝶修习房中之术么?”
月莲不语,阴着脸揉了揉太阳穴,心道找个军妓来当侍奴真是没事谋事。
“哟,哪来的美人儿,跟哥儿几个一起乐乐?”低等小兵未见过月莲真容,只知面前的女人美若天仙,如果来个并蒂□□当真赛度日神仙啊。
月莲无法地叹了口气,此人反恰是救了,总不好再丢归去吧……她骑虎难下地扫了那一大片跪着的人,只好道:“我身边缺个侍奴,你是想留在这,还是想跟我走?”
半蝶从屏风后出来,讨巧地跪在月莲腿边:“将军,你好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