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倩神采变来变去,立即呵叱江绿芽道:“哪儿那么多废话?我叫你拿簪子,你耳朵聋了吗?”
我忍住笑道:“本来数月不见,淑倩已经成了江夫人,可喜可贺,不过,跟我没有多大的干系。春香,我们还是持续看皮草吧,之前我们不是还瞧中了两个兔毛围领,一个貂毛披风吗?”
别说她嫁的是内监,就算她嫁了权贵又如何?跟我有甚么干系?我又不靠她用饭,更不会求到她跟前,求带求叨光求赏口饭吃。
我似笑非笑道:“多日不见,江侧夫人的嘴还是这么聪明啊,三两句就搭好了台阶。”
映入视线的女子,穿戴一身锦衣,脸上的脂粉涂得很厚,但眉眼间,依罕见故交的影子。
为了能名正言顺待在家,保护我的小家,两人不得不装成读书人,做出整天苦读的模样。
毕竟,其别人的东西,无外乎天灵地宝,就算再奇怪,能奇怪到哪儿去?且必定有人熟谙。
又说了一会子话,我告别着出来了。
玫瑰精油则是我创新得来的,天底下独一份。
辛潇潇想尽好当狗腿子的任务,见状,也立马耻笑道:“是呀,辛氏,你如何敢这么叫我们江夫人?是不是瞧着江夫人发财了,想借着昔日友情攀扯攀扯?啧啧,你这也太不要脸了。”
我之前有几用心机筹办,听了公主的答复,内心沉甸甸的,但没有失态。
春香啊了一声,转了转眸子子道:“店主瞧中的都是好东西,就是代价高了点,要三思而后行呀。”说着,便伸手去摸中间的貂毛披风。
我离京之前,怕宋如松骚扰两个孩子,曾经专门求过颐莲长公主。
现在,真真是翻了十倍还不止。
昔日心高气傲的辛潇潇,没有娘家做倚仗,嫁奁也被败光,不得不低下头,靠奉迎宋如松宋淑倩过日子。
宁获咎君子,不获咎小人。
这番话,无疑增加了淑倩的气势,让她的下巴越抬越高,仿佛一只耀武扬威的大母鸡普通。
颐莲长公主点头道:“放心,本宫的才气或许不敷出众,但必然会记得父皇的教诲,服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贤人训,好好管理国度。”
我问道:“皮草卖得如何样?”
我忍不住,也暴露了笑容。
我携了春香、小敏,筹算到公孙琴的裁缝店恭维,订两件时新衣服,趁便看一看皮草的销路。
她能从淑倩手里拿到这对金贵簪子,背后不晓得说了多少奉迎的话,吃了多少苦头。
我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我内心笑开了花,面上却没有暴露来。
如果它都不算奇怪物,那就没有奇怪物了。
在我打量她们的时候,淑倩斜睨着我,声音中充满了调侃:“哎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辛老板吗?你不是很有钱吗?如何现在看中了皮草,却不掏银子,只在这里摸来摸去白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