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刺腾咄这家伙还真吝啬！”马璘坐在青海骢背上浅笑道。

马璘笑了笑，这家伙提及开元五年旧事，明显还是对大唐心有牢骚。不过是不敢明着说出来，这才说的这般隐晦。

“酒就不喝了，他日再说。”谋刺腾咄阴沉着脸道，“十箭之地大牙向来在此地，马相定要让我迁徙，我总得归去安抚一下我的部众。草原上的男人都是直肠子，如果闹将起来马相脸上也欠都雅。”

……

彼时突骑施可汗娑葛（即突骑施忠节）已被后突厥可汗默啜所攻杀，娑葛部将车鼻施部落首级苏禄收其他众，拥兵数十万。仍然是以突骑施为号。苏禄为人强势，野心勃勃，与史献抵触不竭。因史献乃是大唐所册封，这于大唐而言，便是苏禄兵变。

而后大唐放弃了支撑蓝突厥贵族阿史那氏统治西突厥部落的传统。承认了苏禄在西突厥部落中的职位，开元六年封苏禄为顺国公，开元七年封苏禄为忠顺可汗，承认了苏禄的可汗职位，开元十年封阿史那怀道之女为交河公主，嫁给苏禄和亲。

“西突厥部落归唐百年，从阿史那贺鲁到苏禄，叛变大唐的哪一个有过好了局了？”马璘浅笑道，“如果我这位老朋友沉着一些，好好地想一想，应当能相通这件事情。那么我也不介怀和他在这碎叶川相安无事，将来他会为明天这个挑选而光荣，会发觉抱紧大唐这条大腿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有甚么分歧么？”马璘笑道，“天可汗命我主宰流沙以西统统事件，和战皆可自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如果叶护情愿，能够随我出来喝一杯，我们能够谈一下此次扫灭回纥的事情。”

开元五年，安西副多数护兼北庭都护汤嘉惠欲安定苏禄兵变，先发史献及葛逻禄三部兵马攻打苏禄，并奏报长安要求援助。时宰相宋璟用事，言曰：“突骑施等迹已叛换。葛逻禄等志欲讨除，自是蛮夷相攻，元非朝廷所遣。若大伤小灭，皆利在国度。”竟不赐与支撑，而是坐山观虎斗，想要从中坐收渔利。

成果史献奉汤嘉惠之命孤军反击。大败而归。三姓葛逻禄尽没，并入突骑施，为其十四姓之一。史献在西域无容身之地，乃应召入朝，迁左金吾卫大将军，今后终老长安。

“将军这般咄咄逼人，但是少见。”段秀实笑道，“重开碎叶镇也就罢了，还让葛逻禄牙帐分开碎叶城百里以内，连部属也感觉有些过分了。这件事情，事前将军可没和部属说。”

段秀实发笑道：“这是甚么事理，这不是欺负人么？”

马璘笑道：“这厮若不提起开元五年旧事，我也不至于如此。敢对大唐心存怨望，天然得要支出代价。我要让这个家伙明白，大唐不会对不住他，他也不准对不住大唐；就算大唐对不住他，他也还是不准对不住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