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细雨抿嘴一笑道：“南大哥谈笑了，此次细雨又不是在关中游侠，是要去流沙以西，此去关山隔绝万里迢迢，仅靠骑马但是不成。再说我另有一名长辈，身子骨衰弱折腾不得。”

他说过必然能抓到叶绯鱼，成果却给叶绯鱼逃了，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这让高将军感觉极其丢脸。

本日的安远门，老是感受有些诡异，守门的兵丁并没有增加，却老是感受有人在某处窥视普通。

雷万春和南霁云向来有豪侠之名，二人皆是跟从着张巡办事，此次张巡夫人季子身遭横祸，雷万春和南霁云皆是辞了户部的差事，丽竞门天然晓得二人要去做甚么事情，高力士和李隆基也都很快晓得了。

雷万春和南霁云出城而去，所为何事不问可知。若说最想为新任户部尚书张巡报仇的，便是这二人了。他看到也就当作没看到，归正如果他们抓到凶手，也算是帮了丽竞门一个大忙。

波斯寺已灭，叶绯鱼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过如果抓不到叶绯鱼，丽竞门高低便没法自处。

游侠儿终归是见不得光的行当，他们两个包含马车里的康细雨和远在流沙以西的马璘，固然都是干的除暴安良的事情，可手上不免都有很多性命，绝对是冲犯了唐律的。

“明日。”康细雨道。

“甚么时候走？”雷万春问道。

南霁云和雷万春皆是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再有任何交换，护着马车出了安远门，夹在胡商的步队当中踏上大道，向西而去。

须发皆白的高力士站在窗前，一脸冷酷的看着进城出城的人流。

雷万春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你和小马是多好的一对儿，也不晓得你们是如何想的。我听南八说你藏着不出来，却让你那门徒嫁给了小马。丫头，我和南八提及这事儿，都替你们两个可惜。”

“也好。明日我和南八一起送送你。”雷万春用力点头。

他们没有转头，手却已经放在了剑鞘之上。还没到城门口，那些窥视的目光倒是消逝了。

安远门四周，一座酒楼之上。

“细雨，真的是你！”

她情愿去碛西找小马，让二人极其安抚，一时之间也都是多喝了几杯。

现在辞了吏部的差事，重新做回游侠儿，等如果一半在明面一半在暗处。如果有人因为那些旧事发难，他们也少不得大战一场了。

南霁云和雷万春都是刚正君子，送康细雨到此处，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道一声保重。

独一已知的线索，是叶绯鱼曾经跑到了户部侍郎张巡的家中，把张巡的妻儿杀死。张巡这两年来办事经心极力，李隆基对他也是青睐有加，晓得这件事情极其可惜，便把本来的户部尚书转为太子太师，把张巡直接汲引为户部尚书，算是一点儿安抚。

蔡婆子端了两壶酒放到桌上，又给康细雨拿了一个杯子，替康细雨斟满酒杯，高兴笑道：“随便喝，丫头，就冲你这一句蔡家姐姐，今晚的酒老身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