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戛斯人自投坎阱，不过是少些费事罢了。就算是他们发明了甚么想要逃窜，安西新军也能轻松追上。二十多万丁口，赶着大量的牲口，此中大部分又是老弱，如何能逃脱雄师的追击，只不过是多破钞一些时候罢了。

这使者黑发黑瞳。却自称四十多年前去太长安城，应当是中宗朝时的事了。照理说春秋也该不小了，倒是黑发黑须精力健朗，倒也令人不测。

当然另有一个目标，是让他们也耗损一些，比如沙陀这几千人马，一起上不晓得打劫了多少财产，都卖给了跟从而来的兴胡贩子们，光占便宜哪成，必须得要去疆场之上出点儿力。

剑水便是后代所谓叶尼塞河，黠戛斯人严格来讲是塞人一支。厥后混入了一些汉人血脉，世代便在贪漫山以北剑水下流游牧。

至于这些都尉苗裔，在他的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马璘见段秀实一脸不然之色，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尔等故意，某家收下了。”

两百多里的路程，黠戛斯人足足走了四日时候。他们生于苦寒之地，皆是本事**，在漠北行走不算难事，但是赶着大量的牲口赶路，又是以老弱为主，也只能是这个速率了。

“你便是天可汗的宰相么？也不像个怪物啊！我的姐姐呢，你把我姐姐藏那里去了？”红发少年看着马璘，大声问道。(未完待续。)

归恰是将死之人，傲慢些也没甚么。酒足饭饱以后，马璘带着段秀实一干军将，亲身把老者送出三十里以外，说是恭敬尔等乃天子同宗，这是尔等该有的光荣。

少年一头红发乱得跟鸡窝普通，坐在顿时显得非常神情。马璘没想到黠戛斯人的酋长竟然会是个孩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带着亲兵们策马迎了上去。

草原上的蛮人毕竟是杀不完的，以后还要建立起一种新的共生干系。这一次唐军在漠北的扫荡，足以让蛮人们的子孙记着大唐铁骑的可骇，来日待蛮人们的子孙融入中汉文明圈子当中，成为了唐人当中的一员，他们也有资格质疑本日唐军所做的事情，不过这类惊骇将会深切他们的灵魂当中。如果有一天他们不想做唐人了，想起这些旧事恐怕就得在内心衡量衡量。

碗口大的狗头金，贵重的紫貂皮和雄浑的战马这些倒没甚么，最惹眼的是马背上十二个穿戴兽皮的小女人。

人过一万便漫山遍野，何况是足足二十余万人。马璘站在大帐地点的高坡之上，眯眼看着如潮流般渐渐涌来的人流，心中极其安静。

黠戛斯人乃是汉匈混血，族中之人本就有赤发、黑发两种。便是后代亦是如此。那些小女人都有几分色彩，特别胜在春秋，如果以往天然不会放过。不过以他此时的表情，当然没有戏花之意，但是收下这些礼品，才气安抚住这些黠戛斯人，才气让黠戛斯人放心往仙娥河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