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点了点头：“说下去。”

而现在，陈玄礼的一番话，倒是为马仁杰的忠心添了一些左证。

“不是？”李亨皱起了眉头，“不是丽竟门，那又是何人干的？”

李亨摆了摆手，表示陈玄礼不消说了。

张巡皱着眉头深思好久，开口道：“陈老将军，依你所言，当日火烧波斯寺的，应当就是内宫高将军部下丽竟门的人吧。”

陈玄礼道：“这些事情是丽竟门查出来的，丽竟门应当有些人晓得。陛下只和我提了一些，也没有触及细节。不过应当另有一人晓得，那便是马璘，马仁杰！”

以是首要之任务，天然就是清除朝堂以内和长安城中波斯寺的余党，以搞清楚事情的本相和波斯寺行事的目标。

陈玄礼点头道：“这个老臣不知，陛下当日也没说。不过杨国忠颜真卿高文远皆能肯定安禄山欲反，马仁杰能够晓得也是平常。至于他是安禄山死前才晓得，还是身后晓得的，这个老臣并不清楚，陛下也没和我多说。”

张巡道：“彼等以是反对信使，不过是不让殿下晓得庭州的状况。诸多流言事关庭州，彼等却又如此行事，以微臣之见，怕是这些流言便是出自这些人之手。找出翅膀，三木之下定有所得，到时便知是否如此。”

李亨重重点头。

本日陈玄礼所说之事，实在是令民气惊肉跳。乱世大唐，万国来朝，大唐这么多年一向安稳，谁能想到公开里竟然曾有过这么大的危急。

张巡亦是心机敏捷之人，闻言略略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殿下，既然陛下说过，波斯寺的目标乃是颠覆大唐神器，这帮贼子的目的当不会窜改，必是窥测神器无疑。此番他们用心在碛西反对殿下信使，这清楚就是说信使还未到碛西，彼等便已晓得。换言之，长安城中定有他们的翅膀。为今之计，抢先找出长安城中和朝堂上他们的翅膀，然后一网打尽为上。”

“若流言确是彼等漫衍，彼等这番行事，当时为了让我大唐君臣猜忌，乃至天下大乱，彼等才气火中取栗。如真如此，扫清波斯寺余党以后，天然疑云尽去，天下安宁。”

……

张巡沉声道：“微臣以为流言出自波斯寺能够极大，不过这件事情须得查实才可肯定。至于两桩流言的真假……即便流言确是出于波斯寺，这两件事也一定尽是假的！”

“陛下说，马仁杰毕竟是马少保之子，忠臣以后，暗里里抚恤静塞军这事，虽是不改游侠儿风俗，倒是让人看清了他的忠心。”

李亨目光一凝：“顺水推舟？”

张巡点头：“抓到波斯寺余党，便可拨云见日，一目了然。不然殿下和微臣便如身在云雾当中，略不留意便会行差踏错。殿下现在代陛下执掌这大唐江山，一旦行差踏错怕是难有弥补的机遇，反而给波斯寺余党以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