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相爷不责之恩!”唐连却仍跪着不起,道,“十二姐毫不成能叛变相爷,还请相爷明察。”
秦放歌“嗤”地笑一声:“三哥感觉我会是那种后代情长的人?”
唐连一愕,退后两步跪下,抱手微偻下身道:“阿连该死,请相爷恕罪。”
秦放歌沉默好久道:“我几次想了好久,感觉不会,若她真要帮着唐初楼,在云雾山时,我们绝逃不出来。何况,她几近被那人毒死……虽说这也有能够是苦肉计,但林先生说,醉颜酡最多三日便致人死地,若我们晚到一日,她就死透了,那奸相未免也算得太准。”
过了有那么一刻,唐初楼才淡淡“哦”了声,道:“复书叫他持续跟踪监督……”
阿瑶也不知他是不是出于惭愧才这般问,随口回声:“还好。”便再无别的话。
叶如诲明显对此地非常熟谙,先行入内不久,便出来引他们出来,在内里一个熟谙的伴计带领下到了前面一间预留的上房内歇宿。那是间两进的套房,秦放歌与叶如诲住内里那间,内里那间则留给阿瑶。
唐连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凭栏向天空了望。
若她的让步不能保唐连安然无虞,她又何必让步?
“照理说,过金门走陵城——洛邑,离岳州路程比来,不过我想他们大抵不会走这条路,只怕会绕行至流马,从华容道走白城……不知相爷觉得如何?”
“她不是老早就想走?”唐初楼微微嘲笑,“不然也不会在独峰山隐居一年之久,既这般想走,我放她走就是。”
“说是这么说,可我总觉有些不当,哎……也不知那里有错,总之就是不对。”叶如诲皱眉感喟,“不然,我们还是本身走,让她自寻活路去,我看她硬气的很,离了你一定就不能活,在独峰山一年她不是活得好好的?”
“是。”
秦放歌只是沉默,好久才道:“三哥的话却也有事理,只是我担忧她的腿……你让我再想想……”
唐初楼微微点头,显是认同了他方才所说,道:“不管他们走哪条路,都别让他们感觉太轻易。”
她怔怔地想,为了唐连,她没法不对那小我低头没法不对那小我让步,可就算是让步,也要有前提不是?
“我晓得你的意义。你也不消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她包管,此事我自有分寸,比及岳州平了此事,我会安排她安然从秦放歌处脱身,届时……”唐初楼慢悠悠说着,语气初时平平,并没甚么起伏,乃至还带着一二分的懒意,待说到此处,却稍顿住,眉梢微不成查地轻跳了下,“届时……是去是留全凭她本身的心愿。”
一阵扑棱棱的振翅声后,视野里呈现一只白鸽,唐连伸脱手去,那白鸽在他头顶转了几个圈,落在他手上。他解下鸽子脚上绑着的纤小竹管,略踌躇了半晌,走至唐初楼身后,道:“相爷,十四弟有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