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悄悄鹄立半晌,隔着有那么远的间隔,她虽看不见,却也能设想获得战况之烈。
阿瑶低眉揉着被他勒痛的手腕,道:“秦爷你不信我?”
便听她在身后低低道:“多谢秦爷!”
那主子道:“哦,没……没没没甚么事,是小的莽撞。”
她的心肠毕竟太软,竟狠不下心一剑杀了他,也罢,便让他自生自灭也好。运气好的话,或许他会被他随后寻来的部下救起,不然他本日十有j□j会灭顶在这水塘里做个水鬼。
叶如诲道:“我也不知,这孩子夙来心机多,或许另有谋措也未可知。”
“秦爷当真看不透?”阿瑶幽幽道,“我既杀了唐庭,便是立定主张跟着秦爷了。”
她唇边不觉浮起一抹淡淡笑意,回身头也不回地分开。
“你不肯意?”
“我……”阿瑶垂目,半晌方道,“我并非明净之身,只怕秦爷嫌弃。”
秦放歌却也没见怪,反而好言安抚,一面问道:“出甚么事了?跑这般急……”
夜风凉凉从脸颊拂过,寂静当中,忽有衣带猎猎之声。她脑中一转,错步隐身一丛矮树后,将将藏好,便见一道黑影自树间飞掠畴昔,跟着又是几条黑影,统共有七八小我。
主子道:“秦爷也早些安息,小的辞职。”
“是是是。”主子忙应,又道,“庄主他们方才返来。”
沸反盈天的闹嚷声中,刀剑碰击声不断于耳。
思惟间,主子已引着老者通过木桥出来。
而她却向来都是惶惑然谨慎翼翼,寒微若蝼蚁。
他走出去一阵,阿瑶才上前去关门,房门将关未关之际听到院外有喧闹之声,约莫是这庄里的某个主子跑得甚急,刚好撞上秦放歌,正在连连地赔不是。
阿瑶从枝叶间往那木桥上一瞧,果见秦放歌立在上面,正朝叶如诲他们这边看,等他二人畴昔,三人便一同进了水阁中。如此看来,秦放歌却也是晓得的,他们所瞒的人不过是她罢了。
约莫有盏茶工夫,卓青与那老者从内出来,那老者一面走一面道:“不要紧的,那位公子现在气味顺畅,并无瘀滞梗阻之象,庄主存候心。”
他沉着脸拽了她回身便走,阿瑶行动不稳地跟着,一起沉默无语。直待回了風芦庄,到得阿瑶居处,秦放歌才放开她道:“你既遇袭,为何不唤门外保卫,却要同他到庄外去?”
这也怨不得她,谁叫他几次三番招惹她,觉得她脆弱无能便能够肆意欺辱?需知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岂容他一再凌辱,是他本身撞上刀口的,又能怪得了谁?
他的目光超出阿瑶肩膀,望向水塘,唐庭已经沉下去了,只剩乌黑的一把头发浮在水面上。
秦放歌点头应了,伸手握住阿瑶手腕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