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上前禀报导:“回戚副尉,刚在林子里捉到两名特工。”
阿瑶点头,半晌方道:“我也同你一样的设法。”
那人嘲笑:“这是军中要地,偌大的一个虎帐你们都没看到?竟也能走迷了道,清楚便是特工!”不由分辩便将二人推出林子。
唐连略笑了笑,点头道:“不疼,相爷动手实在不重,没拿刀来砍我都是好的。”言语中没有涓滴的不满和痛恨,只略略有些无法和伤感。
唐连不觉哑然,半晌方干干道:“我没这个意义,十二姐……你曲解了。”
阿瑶摆摆手,道:“甚么都别说了,阿连,相爷总归对我好过,人不能忘本,便是他死……我也得看上一眼。”
唐连渐渐吃着粥,沉吟道:“临时还没有,只走一步看一步罢,十二姐呢?”
承平随后跟来,问道:“统领,现下该如何办?”
罐内煮的是些红苕、地瓜之类杂烩在一起熬成的粗粥,热乎乎却也香。唐连号召阿瑶坐下,四人围坐火堆用晚餐。火光映照下,唐连额上的伤便分外显眼。那边已经变了色成了乌青的一团,看着颇是吓人,幸而他长得俊美,是以便不显得那么狰狞。
常风忍不住插嘴道:“也不知相爷现在是个甚么心机,如果晓得的话,也不至于没头没脑地在这里干等着。”
阿瑶被他问得一愣,道:“想好甚么?”
阿瑶心中凄恻,想及昨日在襄平城外西山上的各种,一时悲从中来,道:“就再没别的体例?”
唐连道:“只怕难……”
营地四围皆是木墙,木墙上每隔一段便有卫兵巡查。两人在林中绕着营地转了一个大圈,始终未找到机遇靠近。从林间往外看只能看到黑压压的营寨和来去的营兵,中军大帐上飘荡的旗号上上书偌大一个颜字。两人不觉中已绕到营门四周。营门前倒是光秃秃一片空位,直通着内里通衢,并没有树木掩蔽,出去准定被人发明。是以两人只能仍呆在林内,要么又照原路返回。
唐连跳上马来,又伸手将阿瑶从顿时接下,道:“虎帐重地不好擅入。何况我觉此事蹊跷,按理内里哄传相爷挟持天子谋反,各地驻军不说缉拿,只恐个个避之不及,我记得四方大营总兵颜昌与相爷并无友情,何故竟允相爷入驻?别又是那天子的奸计,稳妥起见,还是不要冒然畴昔,先暗中刺探下动静再说。”
阿瑶也知他对唐初楼一片热诚,打两下骂两下实在都不算甚么,便也就不再就此事多说,只问他道:“你这今后筹算如何?”
由襄平至梧州步行最快也需五日。
唐连斜乜他二人一眼,打断道:“都闭上嘴用饭,相爷的心机也是你能猜的?”
唐连道:“恐是不风雅便。”
唐连点头允肯,三人两骑遂尾随而去,也不好太近,只远远在后缀着。如此又走些时候,便见四方大营。隔着一段间隔,只见营地中旗号飞扬,乌压压一排排营寨耸峙。唐连目睹前面的人马进入营地当中,当下勒马放缓速率。他们也已离营地不远,如许骑着马大刺刺畴昔,明显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