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看他这副模样，便知他多是在当时吃了瘪，只怕也受了很多苦，以是才不肯提及。而在阿谁时候他们多数是见过的，便摸索着问他：“皇上的意义，是我们当时曾见过面？”

天子冷冷看着她,道，“既无此意，便别在我面前再提他半个字，不然……”他深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靠近发作的情感，徐行走回她身边，紧攥住她双肩，一字一句道，“不然，朕本日便将你那位唐相打入死牢。”

阿瑶惊诧看着他，只觉他一双眼似寒冰普通看过来，竟看得民气头一冷，不由便垂下眼下认识避开他的目光，道，“我……并无此意。”

可这不都是碧玉斋中的事吗？莫非说天子也曾去过碧玉斋？

阿瑶觉着天子这话说得奇特,当年……甚么当年,但为着唐初楼的事一时却也顾不得细想,只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天子道：“我当时问过你可记得小时候的名字？你说你不记得了，想起没有？”

天子张张嘴，却不知为何竟没说出话来，面无神采地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当时方即位两年多，朝里也没甚么事，我一时无聊便带几小我出去逛逛，谁知到梧州地界上时，竟跟我带的人走散了……”他说到此处时便不肯再往下说，似是想到了甚么难以开口的事情，一张俊脸也跟着阴沉下去，停顿了好久才又道，“厥后便在碧玉斋呆了阵子。”

阿瑶听他这般说，方想起那日在宏光寺是听唐初楼提及过这名字的，俄然便想问问他，那一起上他是从何时假扮的唐庭？

天子还是不大断念，见她皱眉凝神，便又道：“你还记得我在往流马栈的路上曾问你的话么？”

阿瑶犹疑半晌，没有直接答复他，只问：“皇上当时是为甚么去碧玉斋呢？”

天子见她低垂着视线，只不说话，忍不住又问道：“可想起没有？”

阿瑶没作声，但已想了起来，当时天子如何说来着，他说他还记得小时的名字，倒是巧也有个廷字。可厥后他便没这么说过，倒是那一晚让她叫他秀之。提及来，她还真不晓得天子叫甚么名。不过他如何会俄然提及这个？莫非说当年他来碧玉斋用的是唐庭的名字？

天子脸上的笑意微微冻住，抿唇想了半晌，眼中微有难过之色，却一闪即过，道：“我当时是用云廷的名字在内行走。”

“云廷？”

“就是……唐庭，他原是叫徐云廷的。”天子想起徐云廷不免又有些伤感，欣然道，“是徐家的先人。”

天子听她如此问，眼中的光就黯了下来，绝望之色溢于言表，只淡淡道：“好久了，恐怕有个五六年了。”

“甚么？”阿瑶不是很情愿回想那一起上的事情，特别是流马城那一段，就是她内心一个疙瘩，让她至今没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