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游移着，便听车内传出唐连衰弱的语声：“十二姐……让他们送。”想来他也担忧会出不去城，遂服从他所言，没有回绝。

天子红着眼瞪住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过了会他总算是喘匀了，端起茶盅呷了口，道：“行了——”停了停，接着又道，“去，让秦放歌送他们出城！”

秦放歌点头道：“好。”略沉了沉，他却将马往车边带了带，倾□子向阿瑶靠近，一面缓缓隧道，“不过我想皇上恐怕是不会等闲放过你的，他只说放你们走，却并未说其他的，出了这座城门你们便自求多福吧！但愿皇上不会另派人来追你们。实在你为甚么不好好呆在皇上身边呢？你该晓得呆在皇上身边才是最安然的。”

华成道：“他们往西城门那边去了，恐是要出城。”他奉侍天子这很多年，惯会揣摩圣意，就知天子对那位叶美人正在新奇头上，哪能真就放得下？且本日又在这很多人面前失却颜面，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又岂会叫那两人跑了？

“你没事吧？”江天成见他咳得满脸通红，美意伸手畴昔帮他拍一拍背，却被他一闪躲开。

秦放歌微皱起眉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喊他，做了几天天子的宠妃，说话都有气势了。他不紧不慢地跟在一边，一板一眼地回道：“圣上命我等护送娘娘出城！”

他这是想拐弯抹角地探听甚么？秦放歌心生疑窦，对江天成更加没了好感，蓦地打断他，冷冷道：“我说了，我跟她没甚么事。”一面却想此人莫不是晓得了甚么，竟拿这些话来摸索我。由不住便有些心神不宁，想到江天成终是做暗探的，后脊梁上不由便升起一阵冷意。

秦放歌道：“甚么话？”

秦放歌点头道：“嗯，余下的事便归江斋主了。”

阿瑶赶着马车走没多远便被秦放歌带了一队人马追上。

阿瑶摸不准他要做甚么，厉声诘责道：“秦放歌，你想干甚么？”

天子看了他眼，忽一脚将他踹倒，怒骂道：“狗主子，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前后算起来连两盏茶的工夫都没。

江天成道：“方才调公公叫人来跟我通了个气，让我跟秦副统领带句话。”

江天成问他道：“秦副统领这是要回宫复命去？”

大理寺卿裴中与杜汶一道奉圣旨到唐府，历数唐初楼“十大罪”，随后抄没产业，将其缉拿入狱交大理寺由三司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