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将手里的梅花送到她面前，问道：“都雅么？”

天子低眉翻来覆去看自个的手指，他的手长得极好，骨节清楚，手指苗条，却也是道美好的风景。略沉了沉，他接着又问：“在这之前不知寺内主持是哪位大师？”

天子接过华成递来的帕子拭了拭嘴角，笑道：“倒是朕的不是了。”他转目看看陪坐一旁的慧能，问道，“大师贵庚？”

天子微敛眉寻摸了会，道：“主持慈恩寺有几年了？”

唐连沉了沉，又道：“那件事……十二姐办的如何了？”

慧能道：“已有十年了。”

这实在是太太长远的事情，又不能现去藏经阁翻找年谱。慧能回想了一番，又掐指算了算，终究想了起来：“仿佛是景隆五年，贫僧有些记不清了。”

用过午膳后，两人再没出去。

唐连就隐在门右首边的红墙与梅树之间。

她内心蠢蠢欲动，却也知此事心急不得，只得强忍着，面上不敢暴露分毫来。耐着性子与天子一同用完晚膳，只等稍晚些回房，天子一干人等睡了便好偷偷溜出去与唐连见上一面。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

唐连伸手到腰间，下认识去摸玉箫，转念一想，还是没冒然行事，与阿瑶低声叮嘱道：“等他过来，你便想体例引他到前面的聚燕台，可记着了？”

天子缓缓点一点头，道：“圆心大师是何年主持贵寺的？”

两人一面说一面便逛出了梅园，却往那聚燕台而去。

阿瑶只要不动，道：“不去那里。”

天气已完整黑下来。阿瑶眼望着他，心想再晚些，恐怕阿连也该来了。正想着便见天子抬眸对她一笑，道：“十二姐累了么？但是想回房安息了？”